顺口说:“以后也麻烦凯琳小姐多提醒盛总多注意休息。像今天这种在凌晨匆忙赶回来的行程,最好能再少一些。”
秘书略显紧张,忙道:“这次确实事出突然。原计划要在d市工作三天。盛总临时有私事要处理,这才加紧忙完公务当夜返回。”
晏棽完全确定了心中猜测便不再为难秘书,向凯琳道谢后转身想回盛林的办公室。刚踏出脚步,办公室的门板忽然被从里面拉开。盛林喊着晏棽的名字冲出来,神色仓皇,不等晏棽迎上去已飞奔过来,用双臂紧紧钳住晏棽,口中厉声斥问,“说好不走的!你又想往哪里跑?”
晏棽忙柔声安慰他,“我没有想走,只是出来透透气…”
盛林不容许他辩驳,“你哪一次都说不会走。哪一次说话算话过?”
晏棽哑口无言。盛林按住晏棽后脑,不管不顾地吻上去。牙齿毫不留情地啃咬晏棽唇舌,仿佛要将他立刻拆吃入腹。
秘书早早避开了。晏棽反拥住盛林,任由他发泄。
构造完美的表象,终于在眼前露出一丝破绽。晏棽不能让盛林再轻易缩回虚假的伪装里。
“我不走。这次真的不走了。”晏棽揉`捏着盛林的后颈,在他撕咬自己的间歇一遍遍地承诺。
盛林慢慢停住,脱力般靠在晏棽身上,肩膀轻微颤抖。
“下午别上班了。”晏棽拥着盛林,替他下了决定,“跟我回家。我给你看样东西。”
盛林跟着晏棽回到别墅,精神恍惚不振。他已经推测出,自己昨晚定然漏了马脚。晏棽怕是也已看穿,他竭力压制在心底的那些欲念和恐惧。
七年,他变成了一个只想不择手段把爱人禁锢在铁笼里的变态。早就不是晏棽爱的那个盛林了。
盛林满面灰败坐在沙发上,心底的光亮一点点被黑暗吞噬。
晏棽走进书房,从自己的手提保险箱里,拿出一只十几英寸大小的绒缎面方型首饰盒。回到客厅,将首饰盒推到盛林面前,“打开看看。”
盛林仿若失魂,目光落在首饰盒上,手脚却不会动了。
晏棽替他打开。黑丝绸内衬的首饰盒里面,整齐码放着七颗蓝宝石。蓝宝石大小不一。每一颗旁边,都有小标牌标注着购买时间及地点。
盛林猛然屏住呼吸,难以置信地瞪着七颗幽蓝如海水的蓝宝石。
晏棽拿起打开的首饰盒,放在盛林膝头,“第一次送你生日礼物时我说过,今后要送你更好的蓝宝石。”晏棽抬手碰了碰盛林戴在左耳的蓝宝石耳钉,“分开的这几年,每到你生日我都会买一颗。虽然那时候,并没想到以后还能回来见你…今年你的生日还有两周时间,本来想等到那天再拿出来一起送给你的…”
盛林抖着手拿起一颗宝石,标注的时间是他与晏棽分开的第二年。宝石不大,成色也一般,却已是当时的晏棽,能买到的最好的一颗。
眼泪忽然涌出。盛林急忙侧身捂住眼睛。
“林林…”晏棽抱住盛林,像哄小孩子一样,将他搂在怀里轻轻摇晃,“你相信我,我也一直爱着你…就像你爱我一样,爱着你…我们的感情,从来都不是单向的。你大可放心,我既然已经想通了与你复合,便真的不会再走。”
“我很怕,晏棽,我真的很怕…”盛林在晏棽怀里轻微颤抖,哽咽着倾诉心底的恐惧,“我怕我变得这么不正常,哪天又会把你吓跑;更怕你还念着过去那些事…迟早也会恨上我,我这个…仇人的儿子…我对不起你…晏棽,整个盛家都对不起你,还有,还有晏阿姨…”
“你没有对不起我…”晏棽抚摸盛林的脸庞,擦拭他横流的泪水,“盛家对不起我的母亲。但你没有对不起我…”
晏棽花了整整六年的时间,才学着放下这个心结。
七年前与盛林分手。母亲这一生遭受的苦难,以及那可怕的、噩梦一样的身世,锁链一样紧缠着晏棽,使他每走一步路,每一次喘息,都感到困难无比。
刚出国的那一年,他甚至畏惧明亮的阳光。仿佛在阳光下,每一个人都能看透,他是一个与亲生弟弟苟且乱伦,并害死自己母亲的禽兽。
那时他心底的憎恨不止针对林静池与盛佳敏,甚至于对盛林,他也满腹怨怼。但当盛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