棽改做替班调酒师,一周只有两天班,薪酬不可避免要缩水一大截。对比晏棽的家庭状况,已是不小的让步。
晏棽反手捏了下盛林的手掌,“等这学期过结束,我就辞掉酒吧的工作。大五要专心在医院实习。到那时候,可真的要靠你养了。”
盛林连连点头,满心愉悦地盼望大五快些到来。
这一晚两人和好如初。盛林大四最后一个学期在自己家公司实习,时间比较灵活。回公寓后就照着晏棽的时间表安排好一个短途旅行。
去周边市县玩儿了两三天。在狩猎场打猎的时候晏棽喜欢上了射击。回来后,两个人每天都腾出一点时间,去本市的射击俱乐部练习。盛林枪法本来就有点功底,这段日子勤加练习,技术更加突飞猛进。晏棽无论怎么刻苦也无法望其项背。盛林死死压过棽一头,美得天天翘着尾巴得意忘形。
这样过了大半个月,晏棽顺利拿到了驾照,对射击也愈发痴迷,每周至少要去俱乐部练习两三次。起先盛林每次都陪着,后来公司事务渐渐繁忙,晏棽便自己开车去。
那天晏棽仍然独自去练习,打过十发子弹正要看成绩,一个年轻人被一群人簇拥着走进射击室。晏棽心无旁骛,连头都没抬。他的教练却走到跟前,轻声对晏棽道歉,说接下来射击室要清场。晏棽这才抬了抬眼,冷冰冰地道:“凭什么?”
被围在中心的年轻人看清晏棽的脸明显愣了一瞬。身边的人察言观色,贴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句话。年轻人的眼神变得愈加粘稠,目光密匝匝缠着晏棽,道:“既然是盛少的人,那大家都不是外人。晏少赏脸一起来玩儿一局?”
这种眼神晏棽见得太多了,那句盛少的人更是重锤一样击打在胸口。晏棽扔下手枪,径自走出俱乐部。
坐进车里静了一会儿,晏棽逐渐沉下气。外人是怎么看他跟盛林的,不用猜也能明白。严格说起来,这种误会对他与盛林反而是种保护。他也坚信,他与盛林的感情不需要向别人说明,他只要自己做到心无杂念便好。
只是现在…
晏棽看一眼后视镜里的自己——盛林的外套,盛林的仔裤,连内搭的衬衫也是盛林的。更不用提现在开的车子,和身上那几样看着不起眼却价值不菲的小配饰。
他不收盛林的礼物,债务打了欠条,工资卡也交给盛林。可这些又有什么用?他的衣食住行,仍旧一点一点地,依附在了盛林身上。
晏棽暗叹口气,仰靠在椅背上。想的多了,偏头痛就要起身造反。晏棽揉揉额角,控制住自己的思绪。
纠结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