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赶。他们默契地都没再提起上午的不快,像往常一些聊些轻松愉快的话题。将近到家时,盛林向晏棽坦诚自己看了他的日记,向他确认道:“除了不提我家里人,其他还要注意什么?”
晏棽那本初中时代的日记,记述得比较详细。盛林看过后,大致明白了刻在晏灵臻心底的那道痛处。
晏灵臻早年被丈夫抛弃,导致她对夫妻恩爱、家庭和睦一类的话题特别排斥。她不乐意了解别人的家庭生活,同时也不喜欢别人关注她的私人生活。不仅如此,在晏棽尚未成年时,晏棽如果偶然跟同学的家人,或者村里哪户人家走得近一些,她也会莫名焦虑。似乎总在担心晏棽也会离开她。
上午盛林的父亲打来打话,言谈中不可避免地又带出自己的母亲。也许晏灵臻就是受了这些刺激,才会突然失控。
“没有了。”晏棽闭了下眼睛又张开,“其实自从我上了高中,我妈已经很少再这么发作。她这一次……”晏棽皱了皱眉,“实在太突然了。”
“别多想,”盛林打着方向盘,拐上那条田间土路,“心理问题都是说不准的。很多发作在不懂行的人看来都没有规律可循。我觉得,应该早点给阿姨找个靠谱的心理医生瞧瞧。”
晏棽叹了口气,靠在椅背上,“我会再劝劝她的。”
盛林听了这话,便只点了下头没再坚持。
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波,就这样不动声色地揭了过去。
盛林在晏棽的家里度过了一个朴素但温馨的大年夜。南方人过年不习惯吃水饺。晏棽家特意提前做足准备,为盛林包了野猪肉馅儿的饺子。盛林难道吃到撑。到院子放烟花炮竹时,还趴在晏棽肩上让晏棽给他揉肚皮。小弟跟他混熟了,没大没小地喊他大馋猫。小妹追着要打小弟,拧着小弟的耳朵让他给盛林道歉。
盛林悄悄在背后与晏棽牵着手,看着在烟花下追逐打闹的小弟小妹,忽然觉得,有这样一对弟妹,似乎真的也挺好。
在响亮的鞭炮声中,新年匆匆而来,很快又要又匆匆离去。
晏棽在家的这段日子,把里里外外的活都接过来,让操劳了一年的舅妈也好好歇一歇。这样一来,陪盛林的时间便少了很多。小弟从初二开始就不常着家,天天跟一帮村里的半大小子出去疯玩儿。小妹倒是乖巧,每天都准时到姑姑家报道,偶尔帮晏棽料理下家务,大部分时间都在找机会跟盛林套近乎聊天。盛林早就看出小姑娘的意思,自然有多远躲多远。
初四这天,晏棽一大早吃过饭带着小妹去池塘里捉黄鳝,准备中午给盛林煲鳝鱼汤喝。盛林饭后回房间待了会儿,一个人实在无聊,便想出去找晏棽。
要出门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