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现在的情景,孟慎绝对不会主动来找自己。
晏棽二话不说,拉开车门坐进副驾。
“盛林怎么了?”晏棽忍不住发问。
孟慎一言不发,面部线条紧绷到僵硬,显然正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晏棽索性也不再开口。
两人一路沉默。两个多小时后,越野开进郊外的一处马场。
马场位于山腰。车子在山脚往上开,在距离山腰几百米处停下。为了保持原生态,再往上的路没有经过开拓加宽,只能步行通过。
晏棽跟着孟慎下车,看到等在另一辆悍马旁边的徐鹏辉。悍马是盛林的,晏棽一眼认出来,心头立刻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孟慎一见徐鹏辉便大动肝火,“叫你看着人。人呢!”
“靠,你还有脸怪我?我要是能拉得住盛林,我还是徐鹏辉吗?”徐鹏辉也一肚子火气,急赤白脸跟孟慎抬杠,“早说了,早点把晏棽喊来什么事都没有!现在盛林除了晏棽的话还能听进去几句…”
“闭嘴!”孟慎恼羞成怒。
徐鹏辉还要吵,看一眼晏棽,悻悻地住了嘴。
晏棽趁机问他,“鹏辉,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还不都是为了你!”徐鹏辉气不打一处来,恨恨瞪着晏棽,“也不知道你怎么得罪那个陈拓了。盛林为了帮你摆平他,答应跟他赛马定输赢。可盛林以前坠过马,脑袋险些被马蹄子给踩碎。从那以后盛林见了马腿肚子就打转!要他赛马,不就等于要他命吗?!那个陈拓,摆明了是要折腾盛林!”
徐鹏辉一字一句,针一样根根扎进心底。晏棽听到一半,推开徐鹏辉往上山跑。
五十
最后通往马场的这段山路,在有比赛时按规定会暂时封路。赛场那边按照参赛方的要求,有时也会清场。
晏棽突破工作人员的阻挠,按照指示牌的标示跑到赛场。这座马场一共有两处可供比赛的赛场。晏棽一一找过去,都没有看到盛林的人。
其中一个赛场显然刚结束比赛不久,工作人员正忙着打扫跑道。晏棽向一位员工打听。那员工给晏棽指了休息室的方向。
晏棽快步走到休息室前敲门。没有回音。又敲一下。里面传来盛林的怒斥:“说了让我一个人安静会儿。都没长耳朵吗?”话说的严厉,声音却明显虚弱。
晏棽心里着急,大声喊回去,“盛林,是我。晏棽。”门里面又安静了。晏棽等不下去,推开一道门缝,“我进来了…”
偌大的休息室空荡荡,只有靠里侧的长沙发上团身卧着一个人。
晏棽放轻脚步走过去,蹲下身靠在沙发跟前,轻声唤,“盛林。”
盛林把脸往臂弯里埋得更深一些,身体也蜷缩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