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精神头都没有,这样的家里,叫林校实在是没有什么胃口,粗粗地就扒了几口饭权当是吃饱了,也不在家睡午觉,直接跑回学校去。
离下午上课还好早,教室里还没有几个人,都是趴在那里,她到了座位,也就趴在那里,权作是睡午觉,趴在桌上睡,睡得她手臂都麻了,在那里晃晃手臂,待得真午自修时,她反而睡不着了,索性拿着英语书翻了翻,拿着笔就能把看过的都写下来,偏一个个单词,她念得好吃力,会看并不会读,完全是一种正常的范畴。
大抵过了一个月左右,才见着林长富似乎心气儿过去了,也有笑脸了,还能同赵霞开开玩笑,也就他心理素质这么好,过了当初那种劲头儿就跟没事人一样,也能好好地出门做生意挣钱,深更半夜的都能出门也不嫌累。
足叫林校松了口气。
因为她太知道有多少长时间的消停期,在消停期里,他除了讲话不靠谱,喝了酒讲话更是管不住舌/头之外,还爱跟个女人似的讲别人家私事,别的都还好,赵霞没空,饭都是他煮的。
如果一辈子都这样子,林校真是没有什么要求了,偏偏她最最清楚林长富的恶劣性子,就跟隐藏着的炸雷一样,等你放松了戒备心,有那么一点觉得他可能会转性,他就突然间给个狠狠的打脸。
即使林长富笑着,林校也没有叫过他一声,真让她叫他一声“爸”,实在是叫不出口,心里恨得不行,都恨了两辈子,都不能稍稍收敛点,只能是更恨。
就她这样子,到叫赵霞不放心。
“怎么不叫你爸了?”赵霞语重心长,跟前些日子的状态完全不同,精神头就回来了,跟林长富也是有说有笑,“他再怎么坏总归还是你爸,哪里有你这么气性大的孩子,都不叫他了?”
要说林校心里的惟一难受点,那就面前的赵霞,明明知道林长富跟是个大坑,偏愿意沉在大坑里不肯出来,但凡说一句,就是为了她们两姐妹,不能叫她们两姐妹没了爸爸,所以林校还是挺埋怨赵霞。
林洁回家的次数比较少,两星期回一次,拿的生活费一个星期五十块钱,三餐都在学校解决,平时都是省吃俭用,能省着吃就能省着吃,还带小瓶子的槽方,有点辣的那种,一块多一瓶。
林校没理会这个话题,提着她的书,迅速地穿上皮鞋,还是双单鞋,她姐林洁穿过的皮鞋,她年少很少有穿过皮鞋,即使有,也是她姐林洁穿过,她妈舍不得买两双是一个原因,第二个原因是能省就省点。
通常新衣服,两姐妹都是做的一模一样,就是颜色不一样,然后林洁穿得不能穿了,就留给她穿,要是以前的林校肯定不愿意穿旧衣服,现在的林校到是平实了许多,那些嫉妒她姐的情绪也少了,越要想起自己曾经的小心眼,她就越觉得上辈子的自己活得挺可笑。
总归是钱作怪,只能满足一个孩子的需求。
她去上学,并不知道赵霞叹了气。
林校包里放着钱,钱是随身带,不敢放在家里,生怕放在家里被林长富摸走了,尽管林长富并不知道她现在有挣钱,一个学期下来,钱越来越厚,——她都萌生是不是要去把钱存起来的念头。
她那么一想,心情就迫切了点。
放学回家的路上,她还特地去农村信用社,小镇嘛,也有国有四大银行,到后来除了四大国有银行之外还进驻了好几家银行,但论方便的话,没有各处都用设点的农村信用社更方便。
但是到信用社,她才发现这个年头的信用社服务,并不如后来的好,柜台后的柜员都冷着张脸,好像存钱的人都是欠银行的钱,她到那里一问,柜员就冷冷地看着她一眼,然后才问她要做什么——
林校自然是问开户的条件。
“身份证。”柜员依旧冷漠脸,“小孩子别捣乱,要存钱叫大人来。”
林校确实想起来自己没有身份证,到明年她才做身份证,今年可做不了,她期盼地望向柜台,“能用户口本吗?”
“能。”柜台回答她,回答的非常简单,“快让别人办业务。”
林校的身后排了一队人,都等着办业务,她回头一看,讪讪地离开柜台窗口,走出信用社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地摸了摸了自己的钱,摸一下钱才能叫她感受到她确实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