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是锋芒逼人的继任者。
——何况他所求甚大,野心勃勃,偏偏看起来又绝非已经无懈可击的地步,于是就总有人瞄着他下手,这些年来他受过的大伤小伤和绑架不计其数。
伤口对他而言不是什么大事——可对于宋真真可不是这样。
她右手抱着一大盒牛奶,左手提着个袋子,里头装着棉签、碘酒、医用纱布之类的东西,怒气冲冲地用肩膀推开门,一边说道:“我坚持个人见解,楚先生!擅自跑动、让伤口沾水的伤患没资格谈论绅士风度!”
但当她刚刚放下牛奶,看到从沙发后面绕出来的布偶猫的时候,立刻小小惊叫了一声,“好可爱!这就是刚刚说的那个猫?”
楚松落随后关上门进来,点头道:“他叫吾辈。”
“诶……”宋真真显然对这个名字感到有点茫然,善意地回答道:“好……独特的名字呢。”
猫咪看到楚松落转瞬即逝的浅淡笑意,撒娇地咪呜一下,跑到他脚边。
楚松落拿起袋子,请宋真真在书桌的椅子上坐下,自己坐到沙发上处理伤口。他毫不掩饰地露出精瘦的腰身和狰狞的伤口,让宋真真一时不知道该先避嫌好还是先关心他的伤口好——这仿佛是一种奇妙的感应,当他摘下纱布的一瞬间,宋真真也被疼得一个颤抖。棉签和镊子给伤口再次消毒,楚松落举重若轻,宋真真根本没有看他却也疼得要命。
她转移开视线,正好看到桌上摊开的笔记,很明显就是写给那只叫吾辈的小猫。手写的字一看就能明白是学过书法之类的,一笔一划的结构都精准而完美,宋真真为自己的狗爬字体才羞愧了没两秒,扫视了一两行字,书页就被吾辈一爪子带上了。
灰白两色的布偶猫牵引着她的视线一路跑到楚松落身旁,他刚刚重新穿好浴袍,猫咪爬到他的肩膀上舔一舔他额头的汗,于是楚松落就温柔地揉了揉他的脑袋。
他们不用语言沟通,根据楚松落的描述也仅仅是第二次见面,但举止神态里都有一种难言的默契。
“啊……”宋真真看猫咪的样子若有所思。
“有什么事么?”楚松落讯问。
“嗯——就是觉得江……您弟弟见了,肯定会嫉妒这只猫啦。”宋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