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达不到那个能够获取世界核心认可的最终标准的程度。
楚松落一向不急,却觉得比起裴温,他更享受复国的计划——尽管复国也是攻略裴温的一部分。但他早已习惯不能挑三拣四的生活——如果他也算还活着的话,所以也就默认了长陪裴小郎君的生活规划。
进了屋子,裴温坐下来让青葵束发,却从铜镜的余光里见到青瑾抱着的瓶子,“这是今天早上摘的暗香么?”
青瑾笑言是,又道:“正好等下跟夫人请早,可以直接把这个带去呢。小郎君一片孝心,夫人定然高兴的。”
裴温神色古怪,“不带去。”
青瑾的笑容一下子僵住,“那——”
裴温卡了半天,仿佛终于想到理由,不耐烦地说,“脏污杂役之男经手的花儿,怎能给阿娘用?明日还是青瑾去,再取一瓶来。”
青瑾应诺,又小心翼翼地问:“那么这瓶暗香要如何处置?”
裴温啧地不耐打舌,“留在我院子里,处置一下,单独做一瓶暗香茶算了。”
***
梳洗都玩了,浩浩荡荡一行人就跟着裴温去了裴夫人处。下人传裴将军镇守江阴,士绅送有美貌歌姬舞女数百,裴将军整日饮酒作乐,嬉戏与这些歌姬舞女,很是潇洒快乐。裴夫人按理早该习惯了——南边时他有南边的温香软玉,洛京他有洛京的翠柳红花,去了地方,自然也有地方的红颜知己们。可裴夫人出身谢家,心高气贵,未嫁前颇有才女之名,嫁给这么一个人,自然心有不甘。生了个儿子裴温,却也少有对他的关心。
裴谢氏报复她丈夫的方法也过分。
她丫鬟成群,各个美貌。闺中寂寥,不知怎么她竟有磨镜之好,要丫鬟以口舌讨她欢愉;得欢心的风光无两,撞了霉头则动辄鞭笞伺候。
楚松落能哄得裴温做一个抖m,自然跟他幼时不少次撞见他母亲与丫鬟或是欢好或是怒叱的场面有关。
所以比起互通心灵的爱,控制与被控制的强弱关系才是自然的——而且疼痛是愉悦的,顺从是被褒奖的。
被控制意味着被需要。
疼痛和褒奖意味着被爱。
裴温自以为他获得了爱。
嘘——不要大声地说。
因为爱是一种耻辱,是见不得管光的感情。在疼痛且欢愉的时刻耳语给他,他便会将之融化进血液里,刻进脑海里,烙进骨髓里。
渴求你独一无二的爱。
第36章 抖挨死与抖挨姆
裴夫人懒懒散散卧在牙床上,屋子里熏香缭绕,地龙蒸腾起的热气紧迫地压住皮肤。裴温心里皱眉,面上却笑吟吟地叫:“阿娘今日可要去哪里玩?”
裴夫人容貌明艳,见她儿子进来了也不急着说话,由着三四个美貌丫鬟围着她,穿戴鞋袜,又扶她到镜子前,细细描画眉眼,这才懒懒地问:“恭儿可是想出去玩,怕我困着你了?”
裴温字恭,温字是他父亲取的,字是外祖父赐的。自他有了字,他娘就不再叫他裴温,只叫他裴恭了。
他的确是凑热闹约了个诗会,正好打算带着楚松落去了,便令他作诗喝酒去,想起来还有些期待。被裴夫人说中了心思,倒也没有躲闪,笑着上前替过丫鬟,给裴夫人挑了个花钿,贴在额心,端详一番,说道:“儿虽然没什么大才,单单喝酒是必然要去凑热闹的。有酒要喝,怎能不去?——哎呀,这花钿倒是不必我挑,阿娘自然是带什么都好看的。”
裴夫人嫣然一笑,说出来的话却让裴温不由心惊。
“我瞧着你好喝酒是假,好看人倒是真——听说你昨天又找了个小厮?很是貌美么?”
裴温在袖子里的手握紧,面上却露出一个故作意味深长的笑容,“不算貌美,也不过好玩儿而已,阿娘若喜欢,送给阿娘也罢。”
“哼。”裴夫人好似这才放下心来,幽幽地道:“我还不懂你的性子,哪里舍得给我用?我也不稀罕的。”
她连见那小厮一眼的心思都没有,只是要敲打裴温,不要对一个玩物太上了心思,“你要是爱玩,京里也有不在乎这些事的小姐,阿娘尽可帮你娶回来;即便是在乎,嫁到我们裴家来也是由不得她说什么的。”丫鬟给她束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