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娶”的语言环境,也一瞬间就想起了狭义相对论的定义,猜出来了时间债的意思。
所谓时间债,指的是因为远距离空间跃迁产生的钟慢效应,使得一个人与处在自己原本时间点的人产生的时间上的落差。比如说a进行了一次耗时两个小时的超高速跃迁移动,b却呆在原本的星球上正常生活,但由于a的速度已经超越了光速,所以对于a来说这段旅程是两个小时,对于b来说可能已经经过了一年。这一年与两个小时之间的距离,就是a所背负的时间债。
所以,楚松落究竟是因为什么,才在十七岁——刚刚从学院毕业的年级,就进入了一个需要常常进行跃迁、以至于他竟然背负了十几年之久的时间债的行业里的呢?
这一份工作断然是不属于私人的,因为白止看到他的装甲背包的角落里有一个很隐蔽的编号串;况且个人用阻断场生成器、各式作战武器也并不像是私人能够掌握的技术。
白止的视线一直自以为很隐蔽地投过来,楚松落不动声色地任他看了两三眼;却在下一次他看过来的时候机敏地捕捉到他的视线,对视,眼神温柔而怀恋。
对方自然是被他的敏锐吓了一跳,连忙转头,耳朵尖儿却悄悄红了。
“现在还不离开么?”白止问。
当然不能离开。楚松落随口扯谎,“我的单人疾行机已经磨损伤毁,在这里等待后援吧。”
空气里的湿度加大,层积云显得越来越厚重低垂,铅灰色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白止小小地打了个喷嚏,看起来有一点冷。
但他显然还很警惕,楚松落不动声色,说道:“这里将要有雷暴。”
“嗯——所以?”
白止刚刚问完,就被楚松落揽着腰抱住了。
他背后的单体装甲箱再次展开,呈现出与方才不同的形态,巨大的双翼下喷射出蓝色的等离子反冲尾,在气流中两个人一起升到空中。楚松落低声道,“要加速了。”于是一瞬间他们开始飞行。
百米多高的裸子植物每每被经过就被气流轰得枝叶颤抖,在他们身边倒退着过去;白止试图去辨识——那些杉木、翠柏、苏铁的巨大化形态竟然并不显得笨拙,反而别有潇洒的苍翠感;松柏类树木的孢子叶球簌簌掉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