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就使些手段把我弄得声名狼藉。”
“将军是说今天这事是有人算计你?”
“不然呢?在勾栏院快活的就吴东回一个吗?”
李酉大惊,看着姜醉凝幽幽的目光,不知该说些什么。
秦玊砚合上书册道:“这事你做的不错。”
姜醉凝趴在被窝里说:“我本来就是一武将,也不是父母官,要什么清廉公正爱民如子的好名声。克王也是算差了一步。”
“上头忌惮你的不单单是军功,还有在大泽的威望。克王送给你的这份大礼,正好缓了上头那位的猜忌。”秦玊砚说。
“我家阿玊真是才智无双,你以后跟着我从军给我当军师吧。”姜醉凝又开始溜须拍马。
秦玊砚抛给她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姜醉凝“嘿嘿”两声,把脸压在枕头上老实闭上眼。
早朝后皇帝把她叫去常乾殿劈头盖脸一顿训诫,姜醉凝能听得出来皇帝训诫她时言语中隐藏颇深的一丝痛快。
出来的时候姜醉凝心情轻松许多,但是脸上一定要表现出被斥责的懊恼悔恨,满足一旁想要看好戏的克王的*。
克王,没有一个得宠多年的母亲,能成什么气候?姜醉凝心说。
柳夫人的寝宫自从冷宫火灾后就比以往清静了些。这会安隆正坐在柳夫人左侧听着母亲的“谆谆教导”。
安隆一直都知道自己的母亲不重视自己,也不关心。有时候安隆都会猜测自己到底是不是柳夫人的亲生女儿。她甚至一度大不孝的希望自己是张夫人的女儿,和这位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柳夫人没有骨血关系,这样自己也不用过得这么难堪。满宫里都知道她不得柳夫人喜欢,柳夫人在宫里行事又张狂,那些对柳夫人不满的心有怨怼的,少不得背地里给她苦头吃。若不是早年被姜司马救下,自己也可能早早死在宫里的浮华池了。
这会见着柳夫人对她的“关爱”安隆只觉得可笑。
“我说的你可都记在心里了?”柳夫人见安隆根本也不怎么应答她,不悦道。
“是。”安隆小声答。
柳夫人见安隆这一副小家子气的样子,就觉得烦心。这个孩子半点不像自己,真是让人没办法欢喜。自己现在对于桔衾殿那个贱人束手无策,宫里都是些拜高踩低的,皇上不常来了,那些想着在她这给皇上看上一两眼的就更加不来了。宫里整日冷冷清清,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女儿。
“今年你都十三岁了,很快就能谈婚论嫁了,你是我生的,母亲会跟你哥哥给你挑个好夫婿,你只需要听话即可。”
安隆心中一沉。看向柳夫人,觉得自己母亲精致的面容很是陌生,可怕,甚至是可憎。
为着哥哥的前途,当真她只是个铺路的石子,踩在脚下,肆意碾压。
脑子里一片空白,安隆心绪烦乱,又觉得自己心里难受却无人可以倾诉。跟在身后的碧螺仔细看着安隆,怕她哪里想不开。
“公主,要不咱跟豫王殿下说说。”碧螺小声说。
安隆眼中有一瞬的微光,又立即消沉下去,望着自己小西殿的房梁,最西角有一张巨大的蜘蛛网,灰扑扑的,却粘黏裹缠了一只小飞虫,小飞虫早早被蜘蛛网缠死在网中,等待这张网的主人来将它拆尸下腹。
“碧螺,找人来,把那边的蜘蛛网清理了。”
碧螺看了眼安隆,又抬头看了眼那张蜘蛛网,应声下去。
丰饶关战事吃紧。
皇帝连夜召见了一干重臣。
“咳咳——咳——”皇帝连声的粗重咳嗽声,击得在场的人有惊也有有忧。皇帝面色虽然尚好,但是底子明显是又比年前虚弱了。
等皇帝止下了咳嗽,黯哑着嗓子说:“朕欲派兵前去御敌,不知哪位将军自告奋勇?”
姜醉凝内心翻了个白眼。上前一步:“臣愿前往,为陛下分忧。”
皇帝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听得姜醉凝心里烦闷不已。
“好,好。好啊,姜将军不愧为我大泽忠臣良将,朕命你率十万骑兵出击吐蛮。势必击退吐蛮,夺回丰饶关。”
一槌定音。
姜醉凝出征前,行囊被秦张氏收整了两大包,姜醉凝看着发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