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但在胡烈手下又好像总能无限扩大她对于痛的承受底线。
路晨星强烈地感觉自己如同一条砧板上等死的鱼,破腹,取囊,刮鳞,剔刺。
她到底会不会死?压在身下地手心里粘稠的血液还是温热的。或许当初她是该死在“夜露”的,好过这两年毫无尊严的苟活。
身体里逞凶的利器,好似将她的皮肉层层片开,逃不开,躲不掉,她是不是快死了?路晨星闭上眼时想起一件对她来说十分重要的事——殡仪馆对于无人认领的尸体存放时间不会超过一周,不知道自己一周后化成骨灰会和谁相伴为邻……
但是这很好,因为她死了就不再欠胡烈什么了……
恍惚中,耳边响起一些陌生的对话。
“患者大出血,通知血库立即准备输血……”
“让一让,让一让!”
路晨星眼皮闪了闪,又再次陷入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