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太上长老并没有逗留太久,待了将近半个时辰后都纷纷离去,其中一人神色复杂地看了林易一眼,却什么都没说。
咯噔!
林易心中凛然,被玄字辈的师兄弟惦记宝山并不可怕,太玄山自有护山大阵,他已经全部掌控,然而护山大阵可挡不住这些老怪物,恐怕一击就能让大阵灰飞烟灭。
“林师弟,我会吩咐所有弟子披麻戴孝三个月,关于白师叔的葬礼,你无需费神了。”
赵玄煌显示出一教之主的从容和气度,半年前还称呼林易为孩子,这时候改叫师弟非常自然,没有一丝违和感。
“多谢掌教师兄。”林易客气回礼。
“哎,白师叔不幸仙逝,真是让人唏嘘长叹,不过眼下似乎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白师叔仙逝之后,这太玄山就变成无主之物,不知掌教师兄可否选出新的峰主?”
说话之人是一位中年人,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阴郁气息,看都不看林易一眼。
其他人脸色微变,反观林易神色淡然,平静说道:“这位师兄多虑了,我师殡天前已经把峰主职位传与我,并且知会过赵师兄以及各位师叔,难道这位师兄有意见?”
“你一个不能修行的废体也想妄图掌控太玄山,真是天大的笑话。”中年人很冷漠,不屑地冷哼道。
“黄叔叔,你怎么能这么说话?林大哥是白爷爷亲传弟子,早就是太玄山的峰主了,地位与你相当,白爷爷刚刚仙逝你就咄咄逼人,真是太让人寒心了。”赵萱儿愤然道。
中年人古怪一笑,不阴不阳道:“小侄女,你这么跟黄叔叔说话,让叔叔也很寒心哪。”
“哼。”
赵萱儿冷哼一声,转过头不去理他。
“白师叔虽曾说过将太玄山峰主之位传给林易,不过这小子是个连修行都不能的废物,根本没资格入主太玄山,希望掌教师兄重新考虑,给其他弟子一个机会。”
“黄虎,你这话说的真不厚道,林师弟不能修炼又如何?既是白师叔的遗愿,我们岂能篡改?”玄贞冷笑,替林易辩解道。
玄贞对林易谈不上有好感,不过他风流倜傥,一生光明磊落,最看不起这等龌龊之事。
再说黄虎此人素来不安分,当年与赵玄煌争夺掌教之位,失败后一直怀恨在心,要不是他父亲乃是金剑洞天一位太上长老,以赵玄煌枭雄的性格,早就下了狠手。
金剑洞天看似一团和气,其实派系林立,赵玄煌有一众交好的师兄弟,黄虎也有。
当下又有几位玄字辈修士开口表示林易不配入主太玄山,希望赵玄煌慎重考虑,不要荒废了太玄一脉数千年的基业。
白平潮刚刚仙逝,这些人就开始觊觎太玄山,林易感到心寒的同时,心中也闪过一丝杀气。
这些人,该杀!
“众位师兄认为我不配入主太玄山,不外乎认为我是一个修行废体,不能给太玄山带来昔日的繁荣,小弟说的没错吧?”
黄虎冷笑,讥讽道:“你倒是有自知之明,你一介废体妄图把持一座山脉,这真是金剑洞天的耻辱。”
赵萱儿不忿,俏丽无双的面容露出怒气,怒气哼哼道:“黄叔叔既然有这种想法,为何白爷爷在世的时候,你不来向白爷爷进言呢?”
玄贞在一旁帮腔冷笑:“他敢么?白师叔一个手指头就能碾死他。”
黄虎很镇定,没有露出一丝尴尬,说道:“黄某是怕叨扰白师叔隐修,故不愿打扰。”
“赵师兄,可愿听小弟一言?”林易无视黄虎,目光炯炯看向赵玄煌,神色淡然。
赵玄煌微微一笑:“林师弟但说无妨。”
“小弟自知现在没有资格掌握太玄山,然既是我师遗愿,小弟必须遵守,”林易侃侃而言,镇定自如:“小弟不妨与各位师兄打一个赌,倘若小弟一年之内破出气海,不知众位师兄可否还有异议?”
“破出气海?”
黄虎冷笑:“你注定是修行的废体,还想着破出气海,小子,你脑袋被驴踢了?”
“黄师兄难道不敢与小弟打赌?”林易哂笑,横了黄虎一眼。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与我打赌?”黄虎不屑一顾,对林易极其藐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