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我就是警察他妈,警服都没穿,好意思冒充警察。”
钟越揉了揉额角,连哄带劝,“咱们不喝了好不好?或者,回我家喝?”
“我不走,哪里也不去。”
“你以为你在这,他就会过来?”
“就算他不过来,我也不跟你走。”
钟越气结,一把将她从座位上拉起来,“你不跟我走,你叫我来干什么!”
谢依琳低头不语,摆出一副做错事的样子,钟越见她这样更火大。
“你想让聂晟扬吃醋,想试探他到底在不在乎你,大可以在酒吧随便找个男人,不必专门打电话找我过来。”
此时,音乐已经变成舒缓的调子,他们穿过人群来到了走廊上,这里的灯光有些晕暗,空气也冷一些。谢依琳挣脱他的钳制,摇摇晃晃走了几步,鞋子踩在大理石的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钟越上前扶住她,脸色铁青,“谢依琳,你不就是仗着我喜欢你吗?行,我陪你喝酒,陪你等他。”
两人开始一杯接一杯的喝酒,谢依琳不胜酒力,喝到第四瓶时,已彻底醉了。她趴在桌子上,一会哭一会笑一会又要人抱。钟越问她住哪里,她也不回答。
钟越叹气,自言自语道:“这会,还真要把你带回家了。”
夜色下的城市灯火辉煌,吉普车平稳地行驶在路上,钟越开了音乐,略带忧伤的英文歌曲《right here waiting》(此情可待)流泻出来,让夜色充满了浪漫的气息。车内除了均匀的呼吸声,就是如流水般的音符。
oceans apart, day after day, 远隔重洋,日复一日,
and i slowly go insane 我慢慢地变得要失常。
i hear you voice on the line, 电话里传来你的声音,
but it doesn't stop the pain 但这不能停止我的悲伤。
if i see you next to never, 如果再也不能与你相见,
how can we say forever? 又怎能说我们到永远?
wherever you go, whatever you do, 无论你在何地,无论你做何事,
i will be right here waiting for you; 我就在这里等候你。
他转头看了看坐在身边的女人,灯光照在她细腻白皙的几乎透明的脸上,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微微有些上翘,像童话里的白雪公主。
车在拐弯时,大概是磕到了石头,幅度很大的颠簸了下。谢依琳晃了晃脑袋,坐直了身体,艰难的睁开眼睛。钟越顺手递过去一瓶水,“喝点水。”
谢依琳喉咙正干涩得紧,不客气地接过水,一口气喝了半瓶。大脑还是昏昏沉沉的,坐在那懒得动弹。她闭上眼睛听车里的音乐,一副很陶醉的表情。再后来,眼皮渐渐开始打架,困意再次袭来,她靠着窗户睡着了。
这天晚上,谢依琳做了一个梦。梦里钟越说,过去的就算了,人生好比读书,就应该断句,转行,从此揭开新的一页。她淡淡地,略带苦涩地笑了一下,继续静静地,穿过长长的林荫道,向前走去。从白天走到黑夜。
黑夜的尽头,有个人提着一盏灯,照亮了她前进的路。然后,有了目标的她,步子走得又稳又快,再近一点,又近一点,她看清了那人的长相。灯光将他的轮廓勾勒得清晰可见,硬朗的五官下透着一丝温情。
她对他伸出了手,他对她念了一首诗:有一次,我们梦见大家都是不相识的。我们醒了,却知道我们原是相亲相爱的。有一天,我们梦见我们相亲相爱了,我醒了,才知道我们早已经是陌路。
谢依琳从沉睡中醒来,好久没有这样睡一觉了,床好软好舒服,被子有淡淡的清香。看到陌生的房间,半裸的男人,谢依琳一下子清醒过来,这里不是自己的公寓。她开始慢慢回忆,手指不停地揉着太阳穴。
钟越走到床边,俯下身问:“怎么一副见鬼的表情?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