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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晓松的《模范情书》,一首老歌,歌词很动人,两人静静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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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城市已摊开她孤独的地图
我怎么能找到你等我的地方
我象每个恋爱的孩子一样
在大街上琴弦上寂寞成长
我象每个恋爱的孩子一样
在大街上琴弦上寂寞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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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最后一个音符戛然而止,林香望着谢硕的侧脸,郑重地说了三个字:谢谢你。谢硕没有应声,只是伸过一只手摸摸她的头,既然将注意力重新放到开车上。
车内的两人都没有察觉到后面跟了他们一路的车辆,保时捷跑车生生的被开成了慢车,以60码不到的速度在畅通无阻的路上前行。开车的夏秘书,临危受命的夏秘书,被拉开处理老板私事的夏秘书,此时正战战兢兢地开着车,手心全是汗。
夏秘书为什么会战战兢兢地开车呢?他害怕一身杀气的聂晟扬会跟他说,“给我撞上前面那辆车。”反正,偶像剧里面都是这么演的,可怜他大龄未婚,女朋友即将到手,可不想这么快去见阎王。
聂晟扬开口了,“夏秘书。”夏秘书吓得浑身一哆嗦,回答:“到!”
“不用跟了,原路返回。”聂晟扬的脸色比方才在洛大门口那会更难看了。
夏秘书以为自己听错了,又不怕死的确定了一遍,“不用跟了?”
“是的,耳朵不好使的话,改天去医院检查下,医药费报销。”
夏秘书在心里暗骂自己,“让你多嘴,让你多嘴,让你多嘴……”
谢硕将林香带进了一家西餐厅,两人分别点了一份牛排。西餐厅的环境优雅,里面的男男女女衣着光鲜。林香低头瞧见自己皱巴巴的短袖,透过玻璃桌看到自己红肿的双眼,小声问对面的谢硕,“咱们能换个地方吃饭吗?”
“没事,你就算衣服再皱一点,眼圈再红一点,也比在场的女士都要好看。”谢硕没有骗她,20岁的林香如一株完全绽放的荷花,褪去了少女时代的青涩与婴儿肥,变得愈发美丽动人。她的脸是特别显年轻的娃娃脸,脸上的五官极其精致,就好像商店在售的芭比娃娃。长发服帖地垂在腰际,发梢微卷,自然时尚。
林香被夸得小脸一红,娇嗔道:“你就知道拿我打趣。”这时,服务员端上来两份牛排,林香端正坐姿,拿起刀叉开始切牛排。当刀划过盘子的声音第五次响起,当邻桌的男女第三次回头,当牛排第二次被切出盘外,谢硕二话不说抢过林香的那盘牛排。几分钟后,谢硕将盘子推到她面前。
“好了,可以吃了,下次我教你。”
林香没有再扭捏,三下两下将一盘牛肉吃了个干干净净。然后,弱弱地问道:“可以再叫一盘吗?”
谢硕满头黑线,这是要化多少悲愤为食欲啊!两人吃饱喝足走出餐厅时,外面的温度似乎更高了。谢硕叮嘱她在餐厅门口的树荫下等着,自己先去停车场取了车,发动车上的空调,待车内温度降下后,才招呼林香坐进车内。
车继续以龟速在路上行驶,音乐静静地流淌在有限的空间里,林香几乎都快睡着。迷迷糊糊中,有人推了推她的身体,有男人在她耳边说话,“到了。”她一个激灵睁开眼,坐起身,一时间不知今夕是何年。
午后炽烈的阳光被浓密的树荫筛得只剩斑点光圈,蝉在头顶一声一声绵密而无休止地鸣叫着,衬得小区附近异常安静。这样的夏天在本地再寻常不过,恍惚之间,她觉得似乎经历过同样的场景,脑海中灵光一闪,一个身影呼之欲出,林香突然心生悲凉。
她有多久没见到他了,一天,两天,三天,还是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她真的记不清。即使一动不动,时间也在替她移动。而日子的消逝,就是带走她希望保留的幻想。
莎士比亚说,时间正像一个趋炎附势的主人,对于一个临去的客人不过和他略微握握手,对于一个新来的客人,却伸开了两臂,飞也似的过去抱住他;欢迎是永远含笑的,告别总是带着叹息。
“在想什么呢!下车了,来。”车门被打开,眼前是谢硕修长的手。
林香将手放在他的掌心,任由他带着自己进了怡夏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