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一片耀眼刺目的装潢,掂量一下便知消费肯定不便宜。
“王柏川,不是说我辅导员找我吗?”
“你这丫头可真单纯,说什么你都信。”
“我晚上还要看书的,这下时间都被你浪费了。”
“一天到晚就知道看书,人会变笨的。”王柏川揶揄道。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林香这样劝慰自己。
“来,喝杯果汁,润润喉咙,然后看看想唱什么歌,我帮你点。”
林香接过果汁,“你唱吧,我听着。”说完小口抿了几口杯中的液体。味道有些奇怪,酸酸的,甜甜的,还有点涩涩的苦味。林香没有多想,也许ktv里面自己调的果汁就是这样吧!
“来了ktv,怎么能不唱歌呢?我们来双人对唱如何?”
“我真的不会唱,从小五音不全。”
林香没有撒谎,尽管她有一口甜糯的娃娃音,说起话来像百灵鸟一样好听,但唱起歌来就差远了,从头到尾一直跑调。记得她初中毕业时,林然曾带她去ktv唱歌庆祝,那时裴染、谢硕,还有一众镇上的玩伴都到场了。
气氛非常活跃,大家轮流唱歌,等到林香唱时,包厢内的人都被惊到。裴染心直口快,大声叫道,“跑调大王啊!”后来,“跑调大王”这个名字被他们取笑了好一阵子,再后来,她基本上没在公众场合唱过歌。
“那你多喝点果汁,我唱歌给你听。”王柏川的声音很温柔。他开了一罐啤酒,猛地喝了一大口,然后拿起遥控器开始点歌。
富有磁性的男低音在包厢内响起,王柏川唱的是张学友的一首老歌,“你的名字,我的姓氏”。
“曾听说过寻觅爱情
就像天与地别离和重聚过程
而我跟你,平静旅程
并没有惊心也没动魄的情景
只需要,当天边海角竞赛追逐时
可跟你,安躺于家里便觉最写意
只需要,最回肠荡气之时
可用你的名字,和我姓氏
成就这故事
……”
不知是歌声太醉人,还是王柏川太深情,林香只觉头晕乎乎的,身体软绵绵的。杯里的冰块还未完全溶尽,沾着酒液边缘处泛着细细的透明水珠。林香的心思随着电视屏幕里忽明忽暗的光线摇晃着,隐约意识到自己目前的处境不太安全,和一个认识不算太久的男人,单独呆在一个狭小的包厢里面。
她只觉得播放的音乐近在耳前,像是每一声都敲进脑子里,震得人发懵,意识混沌难辨,但是懵懂间却有些诡异的兴奋,神经随着音乐一跳一跳的,指尖抑制不住地想抓向王柏川近在咫尺的脸。
王柏川似乎是又唱了两首歌,还是三首歌,林香不清楚。她只知道,当室内恢复安静时,当音乐停止流淌时,她被王柏川半抱半搂在怀里。林香软瘫的身体不受力,挣扎起不到任何作用,偏偏王柏川还在她耳边吹气,弄得她更加难耐。
她越想压抑兴奋的神经,手指也越是抽搐,王柏川的脸逐渐在眼前放大,话音飘忽地说:“再坐半个小时我们就走。”浓烈的酒气喷在她脸上,她连连咳嗽,胃里又是翻江倒海似的。
这时,林香包里的手机响了,欢快的铃声打破一室的沉寂。林香正准备接起,王柏川却按住她的手,在她耳边小声呢喃,“我帮你接。”
王柏川摸出林香的手机,瞧见屏幕上是“谢硕”这个名字,他不屑地哼了一声,接听后那边有人说话,“喂,林香,在干什么?”
王柏川想也不想,直接回复道:“打错了。”挂上电话,一只手再次抚上她的细腰。此时的林香视觉模糊意识模糊,甚至连时间都有些模糊。“几点了,谁打给我的?”
“打错了,不用管。”话音刚落,手机铃声又骤然响起。
王柏川本来打算按拒接键的,碍于林香在旁边伸手抢夺,不小心按下接听键。听筒那边有怒气冲冲的声音传出:“你是谁?让林香接电话。”
“你又是谁?我是她男朋友,再打电话,我告你扰民。”
“她现在在哪里?你有什么企图?”
“大晚上的,我能有什么企图,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