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已很久没有办过喜事。林启华决定借这次机会,风风光光的办一场升学宴,同街坊朋友同事们都好好聚聚。对此,林香不置可否。
如今的社会就是这样,比吃,比穿,比房子,比车子,还要比孩子。家长们把孩子的成绩当成炫耀的资本,比哪家的孩子成绩多么多么优秀,哪家的孩子多么多么有才华,哪家的孩子考上了重点学校……
林启华是个极要面子的人,记得当初林然考上汉宁科技大学时,因为他那时正在做一个医疗项目,分身乏术,没有摆酒,只是逢人便故意炫耀,说儿子考上了重点大学。接着,就是享受别人的各种恭维。
此番林香当然要配合林启华满足他的面子与虚荣心,反正她都无所谓。
八月的清和镇,空气中依然满是夏天的味道,太阳不知疲倦地为大地输送热量,路边树上的知了像是争先恐后般发出刺耳的鸣叫。清河镇君临酒店,林启华包下了整个二层,同林家打过交道的人基本都来了,清河镇医院的医生们,林启华与周淑琴的同学,还有镇上的邻居朋友,华扬高中高三(5)班的老师学生。
聂国华与聂晟扬父子也来了,林香与林然站在酒店门口迎客,林香隔得老远就看到了他们。聂晟扬朝着林然的方向微微颔首,举止十分得体,见到林香并无异色。他礼貌地对她微笑,“恭喜你考上大学,林香。”说完,他伸出了一只修长白净的手,幽深的眸子对上一双琥珀色的眼睛。
林香没有理会聂晟扬,她用那口标准的娃娃音对聂国华说,“聂伯伯,您来了,我带您上楼吧!”聂国华没有反应过来,只是用专注的目光望向林然。林然被盯得有点不好意思,清了清喉咙,恭恭敬敬的喊了声,“聂伯伯。”
聂国华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抬起手准备去摸林然的头发。林然下意识地躲开,身子明显的一抖。聂国华也不恼,笑呵呵地说:“好了,咱们上去吧!”
于是,聂晟扬直接被无视了,望着相携离去的三人,聂晟扬将早已放下来的右手握成了拳头,一双好看的剑眉皱成了川字型,整个人身上似乎散发阵阵寒气。
不远处的高勇俊观赏到了这完整的一幕,他唯恐天下不乱,好死不活的凑上来,“怎么?想揍人吗?特别上火对吧!被忽略的感觉好受么?”
赵小薇走上来拽他,“高老师,我正到处找您呢!楼上打麻将三缺一,您快点过去填补空位。”语毕,还用穿了高跟鞋的脚踢他。
高勇俊十分抑郁,好不容易打击聂晟扬的机会,就被这丫头给搅合了。有见过学生与老师打麻将的么?说出去以后他还怎么为人师表。
宴席间,林启平情绪高亢,对上来敬酒的人,几乎来者不拒。林香却只是淡淡的,并没有露出高兴的表情。她的左边坐着裴染,右边坐着聂晟扬,席间她一直有一搭没一搭的跟裴染讲话,对俊朗不凡的聂晟扬完全视若无睹。
“香香,他好帅啊!好像在哪里见过。”裴染刻意压低声音说道。
“是蟋蟀的蟀吧!你‘好像见过’的男人真多。”林香的声音没有刻意压低。
聂晟扬清咳了两声,随即林香就感觉到桌下,有异物勾住了她的小腿。
“嗯,挺帅的,帅哥的帅。”林香立马转变态度,并用力踢开了桌下的异物。
宴席摆了二十几桌,觥筹交错,把酒言欢之间,整个大厅处处是客套与奉承。中途,林香陪着林启华挨个桌子敬酒,脸都快笑僵了。林启华还告诉她,可以适当喝点红酒,能够美容养颜。
林香在心底冷笑,她可记得之前在聂家喝醉了酒那次,被聂晟扬塞进车子之前,无意间瞥到的那张明显动怒的脸。尽管她喝醉了,意识不清醒,可仍然对林启华的表情记得一清二楚。
终于熬到宴会结束,林香迫不及待躲进了洗手间。其实刚才她就已经觉察到下身不适,算了算日子大姨妈也该来了。碍于那么多长辈在场,实在不好中途开溜。倒霉的是,今天出门太急,她完全没有任何准备。
林香认命地从牛仔裤里掏出手机,嘟了两声后,电话被接起,“我糊了,开钱,开钱……等下,我接个电话。”裴染将手机音量调到最大,“喂,林香,干嘛呢!”裴染大大咧咧的声音从听筒内传出来。
“裴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