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却摇了摇头说道:“不到万不得已不要选这一步,我现在发愁的是要怎么跟阿爹说这件事,不知道那些良医什么时候才会发现这玩意能够通过空气传播?”
“现在不要管那些,我们先出城,找个地方安顿下来然后再解决这些问题。”裴瑄见李恪没有要走的意思颇有些无奈,他知道李恪是个非常固执的人,他既然决定了留下来,那么就一定会努力在这个时代活下去直到过完这辈子。
李恪这一次没有坚持留下来,毕竟这玩意太可怕了,甚至比那些外族人可怕上百倍。而金州刺史也没有阻拦李恪,别说是李恪,现在城中但凡有点财富的家庭都在往外跑。
金州刺史一边将自己的家人安排妥当让他们带着李恪去他们家的在郊区的别院,一边封锁城门不轻易让人出城——疫病传染的太快了,就在李恪跟裴瑄说话的这一段时间之内,就又有五个人因为来不及救治而死亡,甚至这五个人里面还有两个是跟病人接触过的大夫。
连大夫都没有抗住这种古怪的疫病,一时之间城内人心惶惶,再加上不许进也不许出,整个金县都被笼罩在了绝望之中。
李恪到了金州刺史的别院之后住宿规格自然是最高的,主院让给了他,只不过别院到底比较小,裴瑄就不好安排了,于是裴瑄光明正大的登堂入室:“非常时期就不要讲究了,我跟羽仪挤一挤便是。”
李恪看了他一眼发现裴瑄眼中果然带着些许不怀好意,他也没理会裴瑄,反正最近这段时间他们两个大概没时间温存,解决疫病的事情还来不及呢。
不得不说金州刺史还算称职,虽然将自己的家人都送了出来,但是他自己却带着属官留在了金县,当然不留也不行,如果真的跑了,可以算的上是弃城而逃,到时候就算活下来他也没有好果子吃,如今如果能够平息疫病那自然是最好的,如果不能也能以他一命给他儿子换个好前途。
金州刺史的嫡长子倒是明白了父亲的苦心,没有非要留下来,只是眼泪流了不少而已。李恪将奏疏快马加鞭的送了回去,转头看着裴瑄说道:“我觉得现在要做好最坏的准备。”
“你是说回去?”裴瑄挑眉。
李恪摇头:“不,是我们两个都变成只能喝西北风的穷光蛋。”
裴瑄听了之后脸色一变:“你兑换不出来的。”
“可以的。”李恪看着裴瑄说道:“你完全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