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反应就是这些木天蓼碍了河东县公的眼,但是在他听到是李恪吩咐下来的时候,就彻底茫然了。
如果真是吴王不喜欢这些木天蓼的话,为什么偏偏要拔掉河东县公所居住院落里的木天蓼?他自己所居住的院落怎么没事?
不过不管怎么样,等等先赔罪再说吧。金州刺史没想到这点东西都能引来麻烦,至于他为什么要在院子里种木天蓼,还不是他老婆养的那只猫喜欢?金州刺史非常喜欢自己的妻子,以至于对妻子养的猫都特别包容,反正就是在院子里稍微种上一点,也不会破坏太多,种就种好了,于是……就坑了李恪。
金州刺史在自家院子的花厅里像个客人一样左等右等结果两位大爷都没有露面,这个时候他已经开始脑补裴瑄和李恪在自家院落里出事了!
幸好还有安平在这里,安平也是苦,李恪从一早就没露面,裴瑄倒是露面了,然而要了热水和衣服之后又消失了,一直到现在都没出来,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跟金州刺史说。
最后只好说道:“大王和裴使初来贵地有些水土不服,还望刺史见谅。”
金州刺史看着安平嘴角抽了抽,虽然这的确是个理由,但是这个理由他都不信好吗?金州距离长安非常近,满打满算也不过百里行程,民风民俗都没有太大的变化,怎么可能会水土不服?
只不过人家给个理由他就接着吧,至少可以看出来对方并没有打算找他麻烦,于是金州刺史识趣说道:“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了,两位天使身体好转之后我再来拜见。”
安平着实松了口气,对金州刺史的识相非常满意,最主要的是对方很聪明,没说要派良医之类的过来,有前途!
金州刺史走了之后安平的眉头又皱了起来,要不是知道河东县公跟自家大王交情莫逆,他都要怀疑李恪是不是被裴瑄给暗害了,怎么到现在都没有动静呢?
而李恪在浑浑噩噩的睡了一上午之后,临近中午终于是被饿醒了,他一睁眼刚想起床就觉得自己浑身无力,双腿动一动都会觉得酸疼——哪怕是习武之人在那些高难度的动作面前也只有甘拜下风的份了,想要做出那些动作习武不够,大概只有练瑜伽可破了。
李恪的动作幅度很小,并且也没有后出声音,然而他身旁正在看书的裴瑄却第一时间察觉到了,他端着一杯蜂蜜水走过来扶起李恪给他喂下去小心翼翼的问道:“羽仪?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我哪里都不舒服!李恪有些怏怏不乐的想着,本来他觉得论气场论心机论手段他都应该是在上面的那个来着,然而现实告诉他只有这些不够你还要有武力值,可问题是裴瑄的这具身体大概天生就是吃这行饭的,他就算拍马也赶不上啊!
李恪喝了水之后舒服了一点说道:“我饿了。”
“我让人做了瘦肉粥,等一下。”
李恪看着裴瑄忙前忙后的狗腿样嘴角抽了抽却没说什么,他知道裴瑄大概是在不安,说后悔可能没有,没准他还要感谢金州刺史呢,而李恪倒也没想找裴瑄的麻烦。
说实在的,他和裴瑄两个人的护卫都在不远的地方,如果他真的不想,随时能喊人过来,哪怕不想让别人知道太多也能让安平和莱禄两个人帮忙,他们三个加起来总不可能还不是裴瑄的对手吧?只是他自己也默许了而已,毕竟当时他的身体反应也比较强烈,更何况就算按住了裴瑄,接下来呢?难道还要找人给他泻火?那还不如让他自己上啊!
唯一没有预料到的是木天蓼跟鹿肉的搭配这么强劲,裴瑄该赶上金枪不倒了!
被裴瑄喂着吃了粥之后,李恪起身说道:“走吧,也该见见金州刺史了。”
裴瑄连忙扶着他问道:“你不舒服就不要去了,我去就行了。”
李恪摆了摆手,这点难受程度还不是不能忍,唯一的就是坐下来的时候不太舒服而已,感谢这个时代大家都是跽坐,总比穿到别的时代直接坐在凳子上好许多。
金州刺史见到李恪之后就开始请罪,李恪连忙说道:“刺史不必如此,我还没有跟刺史说明,河东县公正在吃药调理身体,对木天蓼的味道有些不耐,我一时情急,还请此时不要介意。”
金州刺史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李恪适当的表示了一下金州刺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