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飞,多少事情做不得?
更何况王珪说的也有道理,雍州牧负责管辖长安城内大大小小事情,不是一般人能够胜任的,除非是遥领,然而现在还没有皇子遥领职位的先例,所以李恪这个雍州牧是实职。
李恪高兴,不高兴的就是李世民,八核大脑一转,他几乎一瞬间就想到了王珪为什么排斥李恪——王珪虽然不是太原王氏出身,然而也是个不大不小的世家,只不过这个家族人才不多,炀帝在开了科举先河之后,这一家人几乎都要混不下去了,后来天下大乱,王珪的父亲脑子灵活直接投靠了李渊,于是王珪家摇身一变直接成了开国功臣,王珪也扶摇直上成了侍中。
这一家人是恨杨广的,李恪身上到底流着杨广的血。李世民十分生气,在他看来,李恪自从入朝以来就没做过错事——想做也做不到,李恪出了听政之外很少发表意见也没领过任务。
在这种情况下,还有人针对李恪,李世民怎么可能高兴?当然这个时候他还没怀疑是李承乾搞的鬼,只是愤怒于这些人没眼色,他们只看到了李恪生母是杨淑妃,怎么就忘了他姓李是李世民的儿子呢?
于是,没过多久王珪就因泄露禁中语的罪名被贬为同州刺史。
李承乾知道之后冷笑道:“三郎果然长进了,连阿爹都被他骗了。”
裴瑄抬眼看他:“王珪是你的人?”
“当然不是,这么蠢我怎么可能收?只不过他向我示好我也没拒绝而已。”李承乾耸了耸肩,其实就算没有王珪上书明目张胆的说李恪不够资格担任雍州牧这件事,王珪也会被罚,只是这两件事凑在一起,就表现出李世民在护着李恪,这才是李承乾不开心的。
“比起李恪,你更该小心李愔。”
“就他?”李承乾一脸的蔑视,如果说李恪还够格当他敌人的话,李愔连敌人都不配当,只不过就是个烦人的小虫子而已。
裴瑄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你别不把他当回事,或许他已经不是你印象中的那个李愔了呢?”
李承乾若有所思的看着裴瑄并没有说话,后来他也仔细观察过李愔,不得不说李承乾如果想要了解一个人,除非是比他段数高太多,或者跟他差不多的,否则想要隐藏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李愔就不是那个能隐藏的,于是李承乾转头就对裴瑄说道:“那小子就是条疯狗。”
裴瑄嘴角一抽,那是你弟弟好吧?虽然同父异母,但是你说他是疯狗你……
李承乾仿佛并不在意一样,满脸兴味:“他看老三的眼神可不一般。”
裴瑄心里一动:“你是说……”
李承乾摸了摸下巴:“不过看老三似乎也没有发现的样子,有意思,真有意思。”
裴瑄眼皮一跳:“你是要推波助澜吗?”
有那么一瞬间裴瑄心里有一种宣泄不得的怒气,这股怒气来得突然,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这怒气导致裴瑄的语气都有些僵硬。
李承乾为未察觉,莫名的看了裴瑄一眼:“怎么可能?”说到这里他脸色一整:“得让他们两个离远点。”
李承乾想坑李恪是真的,但是却并不代表他能接受这样一种让皇室蒙羞的办法,作为太子未来的皇帝,他直接将自己代入进了大家长的角色之中,这种抹黑皇室的事情简直不能忍!
这个时候李承乾很庆幸李愔的府邸离李恪那里比较远。李愔不比李恪得宠,十二岁就被踢了出来自己混,李恪当了雍州牧之后也忙的焦头烂额没功夫去管他,结果就这么一不留神,李愔就被参了。
被参的原因是过度狩猎,李世民一怒之下就直接削了李愔的封户,让他在家闭门思过。
对方发难的太过突然,李恪完全没有想到会有人对李愔下手,尤其是那个人明显是太子一党——或许别人不知道那个人的底细,然而李恪是十分清楚的,毕竟上一次这人就是太子的人,只不过隐藏的比较好罢了。
李恪当时第一反应就是去找李承乾,当然他也没有直接去东宫,反而去了河东县公府。
裴瑄对于李恪的到来似乎并不意外,他看着李恪那一脸冷怒的模样,忽然觉得有点心塞。
“吴王殿下此来所谓何事?”
不知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