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槿头也不抬地问他。
他皱了皱眉头,“我倒是希望能大吵一架,然后她受不了掉头走。”他拿下她手中的笔,希望她可以听他大诉一下苦水,“安槿,你能不能好好听我说说话呀?”
“好,好,你说,我听着。”
于朗继续大吐苦水,“你说这米雪儿怎么能这样呢,我怎么吵闹她都当没事发生。她,她,安槿她跟我逼婚,你知道的我是个不婚主义者,我怎么可能结婚呢?”
结婚这个事情一直就不在他的思考范畴好吗?突然跟他来一出逼婚,他还能不撒腿就跑吗?
他当然是有多远跑多远啊。
“所以你就逃跑出来了?”
他翻了翻白眼,捶胸顿足说:“老头子和她两个人强强联手,狼狈为奸,我能不逃吗?”再不逃他就会城池攻陷,举檄投降了。
看来能让他举檄投降,弃棋而走的大概也只有米雪儿一人了,看来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安槿哑声失笑,疑惑问道:“于朗,怎么说你都是健康家庭长大的幸福孩子吧,怎么就这么惧怕结婚。”
他说的理直气壮,“难道你没听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吗?我一头栽进去不是等于自掘坟墓吗?”一个爱自由甚过爱生命的人怎么可能被婚姻束缚了,没天理啊!
安槿侧着头问他说:“那你知道婚姻是爱情的坟墓,那你为什么还要谈恋爱呢?”
“可谈恋爱和结婚是两码事情啊,不能混为一谈的。”恋爱就是恋爱,结婚就是结婚,两个是不同的概念。
安槿进一步问他,“那你谈恋爱的初衷是什么?换一句话来说让你有谈恋爱的冲动原因是什么?”
他回答的毫不犹豫,“谈恋爱是因为喜欢呗!”
说完了才懊恼自己怎么能回答得这么毫不犹豫呢。
安槿言笑晏晏地看着他,直把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你既然喜欢一个人才跟她在一起,那你为什么没想过给她一段有保障的婚姻呢?换一句话来说,给她一颗定心丸。”
“安槿,我不认为一张纸能有多保障,既然两个人相互喜欢,那就不会介意多一张纸少一张纸这个问题。”他始终觉得爱情就是两个人开心就好,没有必要为它强加上一把束缚的锁,明显结婚证就是那一把束缚的锁。
“一张纸的确不能保障什么,因为相爱才是婚姻的最基本保障。但是于朗,我从一个女人的角度告诉你,这一张纸能让一个女人的心有安全感,女朋友和妻子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前者是性格不合,一句不喜欢就可以潇洒挥手说再见,后者呢更多的是一种责任,对婚姻的责任,对家庭的责任。我想你惧怕的正正是这种责任。于朗,我很负责地告诉你,如果你是真心爱一个人,你会很乐意去承担这种责任,把它当成你生命中重要的事情在做着。如果你不愿意承担,我认为只有两种原因,一是你这个人毫无责任心而言,二是你不够爱她。”
她停顿了一会说:“虽然你平时做事吊儿啷当的,但我不认为你是那种毫无责任感的人。”
于朗咧开一个笑容,“谢谢夸奖。”
“那也只剩一个原因了,于朗,你不够爱米雪儿。”
安槿的一句话让他陷入了沉思中,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值千金的大脑居然会思考爱情的问题。难道他真的像安槿说的,不够爱她才会这么抗拒结婚?
应该不是的,在没认识她之前,他就谈婚色变,这跟他爱不爱,或者说爱得深不深没有关系。
他只是纯属心理上抗拒结婚而已。
“看你这视死如归的表情,看来你还真的是不爱米雪儿啊。要是你真开不了口伤害人家女孩子,那这恶人我来当吧,改天我找个恰当的时间好好跟她聊一聊,毕竟这样女孩子的青春是很宝贵的,你这样白白浪费别人的青春也说不过去对吧。”
听她这样一说,于朗倒是有些焦急了,“你,你该不会是说真的吧?你帮我去跟她说?”
安槿耸耸肩膀,“要不然呢?米雪儿是个很不错的女孩子,我挺喜欢她的。都说长痛不如短痛,做为朋友我应该好好跟她聊一聊。”
于朗连忙阻止她说,冲着她笑了笑说:“别,别,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