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知道方不方便?”
“当然方便,进来吧。”
“不用了,我还在是这里等你好了。”两个穿着睡衣的人站在同一房间里,怎么看画风都是有点不对。
程高阳不以为然地笑了,“进来吧,我又不是大灰狼,还能把你给吃了啊。”
他话都这样说了,她要是坚绝说不,那岂不是真把他当成了居心不良的大灰狼了。
他的房间很宽敞明亮,色彩温和,如同他给别人的感觉,温润舒适。高端大气的办公桌旁边立着一尊瓷白雕塑,目测大约是一米六五高,高高挽起的头发上面似乎别着一根五彩羽毛。
这衣服,这造型,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孔雀舞。
她的心似乎漏了一拍,跟不上节奏,这该不会是……
程高阳看她怔怔地看着雕塑,嘴角微微上扬,“既然起了好奇心,为什么不上前看清楚呢?”
她走近那尊雕塑,她仿佛看到了镜子里面的自己,只是这比镜子里的自己更加立体生动。眼前的“自己”穿着孔雀舞舞蹈服装,轻纱落缕,轻盈妙曼,亭亭玉立。眼眉间还未褪尽的青涩,安槿知道这是大学时代的她,是春节文艺晚会上的献舞的她。
“我不得不赞叹一句,这雕刻师的手艺实在太棒了。站在她的身边,她就像我的孪生姐妹一样。”这仿真度都高达99%了吧,大概世界上最负盛名的英国杜莎夫人蜡像馆的作品也不过如此吧。
“世界著名的雕刻大师花费了整整两年的时间才完成的作品,曾被我退了下不五次货,他向来心高气傲,多的是人求着给他生意做,所以气得差点想不做我的生意,最终还是被我劝服了。”在他的心里,她是最完美无缺的,他不允许有一丝瑕疵的失败品,那是对她的侮辱。
“你太苛刻了!”过于追求完美,不能容忍瑕疵的存在。
“没有什么不好的,它让人孜孜不倦追求更美好的东西。”如果事事太随意,也就失去了追求圆满完美的动力。
她不评价,也不发表,因为她知道每一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自己,不必要把自己的观点强加在别人的身上。
“安槿,我从来都不知道你的舞蹈原来跳得这么好。很多时候我都在想,你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在某一天,你突然让我再次惊艳。”越是深入了解她,发现她越是吸引着他,不能自拔。
“你所惊艳的东西,却不知道我付出了多少的心血和汗水换来的。”她煽情地想起冰心的名言:成功之花,人们往往惊羡它现时的明艳,然而当初,它的芽儿却浸透了奋斗的泪泉,洒满了牺牲的血雨。
感受到她语气里的哀凉,“谁说不是呢,从来就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成功的。”
她点头认同,同时也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我还是把自怨自艾的时间用来工作吧,它让我更有安全感。”
“安槿,要在工作中才能找到安全感,你到底是有多缺乏安全感啊?”就连他这个男朋友也给不了她足够的安全感吗?
看来他真的要好好地检讨自己才行。
从小就和母亲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总是要担心租来的房子会不会明天就被人赶走;从来都不敢松懈一刻,总担心自己不够优秀,不能让争强好胜的母亲满意;终于等到她们母女俩人的生活渐渐好起来了,她却猝不及防永远地离开了她;如今天她终于一步一步走到了自己想要的高度了,她的手却是废了,有可能永远成为一个“废人”。
看似她现在已经拥有的,可能会随时失去。
生活,从来就没有给过她任何的安全感。
感觉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哀伤悲凉,知道她大概是想起了自己的身世,他心一窒,把她拥入怀里,“靠在我的怀里,我愿意为你遮挡所有的风风雨雨,我会尽我所有的能力让你的世界里只有晴天。”
没由来的,她想起同样也曾经有一个人如此对她说过。
在她彷徨无助的时候,那个人风尘仆仆,带着一身疲惫越洋过海飞回她的身边,见着她第一句话便是说:“槿儿,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只需要记住,你还有我,就算是天塌下了,我也会为你扛着。”
这么多年了,独自一人在异乡漂泊,每每感到孤独无助,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