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遍了整个巷子,才有个邻里战战兢兢道:“他们基本上不和咱们往来的……贵爷要问,倒不如问问他们家那位夫人的主家,听说那位夫人是铺子掌柜的,兴许铺子东家知道他们的行踪呢。”
岑王是一时着急,所以乱了分寸,听人这么一说,顿时豁然开朗,当即带着人前去前头街上寻那家铺子。
刘桐既然要帮人逃,自然要帮人帮到底。常润之这个嫁妆铺子,已经临时调了人来了。
岑王火冒三丈地问她前掌柜的去哪儿了,新掌柜带着笑毕恭毕敬地道:“回爷的话,咱们前掌柜说要带着两个孩子回乡祭祖,前两日就走了。”
岑王心下微松,又问道:“他们老家在哪儿?”
“这……”新掌柜顿了顿:“爷这不是为难妾身吗?妾身一个新掌柜,与前掌柜也不熟。倒是可以问问从前这儿的伙计。”
岑王便立马让新掌柜去唤了伙计来问话。
伙计们面面相觑,一个机灵点儿的上前道:“回这位爷的话,王掌柜的很少提老家边儿的事儿。”
岑王妃一直跟着岑王,之前倒是没有出声,这会儿闻言当即便笑了:“哟,这是连人家根儿在哪儿,都没办法知道了?”
王宝琴和萧玉泽原本是同乡,但后来萧玉泽身死,岑王妃害他的时候,将他所有的档案登记都给毁了。即便能通过王宝琴,知道萧玉泽的老家地点,这也不是好找的。
所谓同乡,同居一州甚至一县也能说是同乡。
这要追查下去,哪有那么容易?
岑王豁地转身,盯着岑王妃像看杀父仇人似的:“都是你这个贱人。”
“我是贱人,您不也贱吗?这么明摆着的人家躲着您呢,偏您上赶着,热脸贴人家冷屁股。”
岑王抬手想跟她动手,岑王妃的手便也按在了腰上,只要岑王敢打她,她就敢抽鞭子跟他在大街上干起仗来。
反正脸已经丢光了,再丢也没关系!
新掌柜看着这对貌合神离、剑拔弩张的夫妻,苦哈哈在一边儿道:“两位贵人,小店小本经营,可经不起折腾啊……两位贵人可怜可怜妾身,东家要知道妾身刚接手铺子就出了事儿,妾身可要丢差事了……”
岑王妃冷哼一声:“当本王妃付不起你这点儿赔偿银子?嚎什么!”
岑王却眼前一亮:“对,对,你这是荣郡王妃的铺子吧?”
新掌柜呐呐点头,岑王便当即要往荣郡王府去。
岑王妃几步挪到他跟前挡住他的路,阴沉着脸道:“怎么,你要去荣郡王府寻你那好弟弟弟妹?”
“让开!”
岑王话也懒得同她说,现在他心里最着急的事,是要知道萧堂的下落。
岑王妃抱臂冷笑着对他说:“我就不让,你奈我何?”
岑王心急如焚,当即也顾不得其他,扬手就朝着岑王妃打去。
这对尊贵夫妻在大街上,又上演了一出全武行,周围商铺的掌柜伙计、出门采买的行人尽皆都是看客。
岑王夫妻已经顾不得御史在此之后会怎么上书抨击他们了,吵架、打架已经成为了这对夫妻的常态。
岑王再次被岑王妃揍了个鼻青脸肿,岑王妃也没捞着好,腰部被岑王揣了几脚,走路也不利索了。
但到底岑王妃这举动,又让萧家兄妹逃离的时间,增加了一天。
第二日岑王一大清早就堵在了荣郡王府的门口。
刘桐还没去刑部点卯,得知岑王来了,倒也不拦着,让人请了他进来。
常润之询问到岑王妃并没有跟着来,便也不耐烦去见岑王这个疯子。
她叮嘱刘桐道:“他那思维想法咱们跟不上,你别被他带着走,赶紧把他打发了了事。”
刘桐笑了笑,道:“放心吧。”
通报声刚过,岑王便虎虎生风地跨进门来,不待刘桐与他问好,劈头盖脸就问道:“九弟,九弟妹在家吧?我有问话她。”
刘桐悠悠喝着茶:“六哥有什么话就问我吧。”
岑王烦躁道:“与你有什么可说的,我——”
话音顿时顿住,岑王仔细看了刘桐一会儿,恍然大悟道:“哦……我知道了,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