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的。”
常润之点了点头。
刘桐叹了口气:“方才润之你说起‘牺牲’二字,总让我有些难受。”
“难受什么?”常润之问他。
“说不出来……”刘桐道:“就是觉得胸口闷闷的。权势这种东西,也不知道是好东西,还是坏东西。”
常润之若有所思,盯着刘桐看了好半晌,才轻轻说道:“人只要活着,就有欲望。穷人有想要变成富人的欲望,富人有想要更富的欲望,站在权势上游,自然就有想要站在权势顶端的欲望……瑞王的野心是怎么生出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站在顶端之后,会给这个天下带来什么。那才是最重要的。这是政治的魅力,它吸引着人不断朝着权势顶端靠近;但这也是政治的残酷所在,因为要靠近那个顶端,势必要付出一些什么。这算一种公平的交易,没有所谓好与坏。”
刘桐惊愕地看着常润之,半晌后方才道:“润之,你所说的话……我从未听过。”
常润之莞尔,贴近他耳边问他:“那我问你,你可曾有过那样的野心?”
“当然没有!”刘桐立刻否认,眉头皱起。
常润之伸手抚平他的眉头,笑道:“那我再问你,你可曾觉得,瑞王想要那个位置,是不对的,是不好的?”
“当然也没有……”刘桐眉头舒展开,隐隐有些明白常润之的意思了。
灵台一时清明,他揽住常润之顿时哈哈大笑了两声。
常润之莫名其妙,拧了他一把道:“该牵着陵儿出去走路了,你去。”
“我去。”刘桐欣然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