兢兢的。”姚黄无奈道:“她这胆子也太小了……”
常润之想了想道:“我还是瞧瞧她去吧。”
左右没有旁的事,常润之便去了闲落院。
段柔南刚睡了一会儿起来,听说常润之来了,忙要从床榻上下来。
常润之一边进屋,一边伸手止住她,道:“还病着,就别折腾了。”
“皇子妃恕罪……”段柔南喏喏道。
常润之仔细探看了下她的面色,的确苍白得很。
她不由道:“你心里有什么事儿,也别老搁着。”
想起段柔南是因为听到了岑王的名方才吓成这样的,常润之便道:“这儿是九皇子府,你是九皇子府的人,别想那些和咱们皇子府无关的事,万事有皇子府在前头挡着。”
段柔南的眼睛一亮,又暗淡了下去。
常润之看了她一会儿,也不多劝,只道:“王宝琴还在首饰铺子里忙着,她既把萧氏兄妹交托给你照看着,你也别辜负了她的信任。你病这几天,那俩兄妹也担心得不行。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让小娃娃替你担心?不觉得害臊吗?”
常润之笑了笑,摇摇头道:“打起精神来,好好过日子。”
段柔南冲常润之深深弯了腰:“奴婢谢皇子妃提点……”
“我可没提点你什么。”
常润之出了屋,又和前来给她见礼的萧氏兄妹说了会儿话,便离了闲落院。
她对段柔南说的话还是有用的,听说她走后,段柔南便执意下了床,绕着闲落院的院子走了两圈,还和萧家兄妹说了好一会儿话。
临近黄昏,刘桐回来了。
常润之迎出去,便见他脸色的确不好看。
他也不吭声,携了常润之的手就回了厅里,常润之忙叫厨房摆饭,一边让人递浸湿拧干的帕子给刘桐擦脸。
“这是从哪儿回来的,脸上怎么那么多灰。”常润之皱了皱眉。
刘桐沉声道:“路上起风,有些风沙。无碍。”
擦干净了脸,厨房的饭菜也摆上了桌,刘桐几口吃完,拿巾帕抹了嘴,道:“今儿的菜味道有些淡,没咸味。”
常润之纳闷地看着他。
她觉得菜的味道咸淡正合适啊……
用完晚膳,刘桐自去沐浴,常润之招过他身边的华浩,问他道:“九殿下这是怎么了?”
华浩轻声道:“爷下了朝便要去京兆尹府,想找京兆尹冯大人理论,却被瑞王爷拉走了。爷今儿一直待在瑞王府。至于瑞王爷和爷说了什么,小的就不知道了。”
常润之叹了口气,抱了刘桐要换穿上的里衣,掀帘子进了盥洗室。
刘桐正坐在浴桶里,手臂搭在两边边缘,闭着眼睛。
袅袅雾气徐徐往上升着。
常润之搁下衣裳,拿了帕子蘸水,给刘桐擦洗肩颈和手臂。
刘桐蓦地睁眼,在看到常润之的一刹那,眼中的凌厉顿时化为柔情。
“我来。”他伸手要去拿常润之手里的帕子,被常润之轻巧躲过。
“我来就行,你坐着吧。”常润之对刘桐一笑,伸手按住他双肩。
刘桐乖乖坐了下来,常润之挽起袖子,莹白的手臂和他古铜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今儿在瑞王府,被瑞王骂了?”常润之手上不停,笑看了刘桐一眼,问他道。
刘桐微微低头,叹息一声:“五哥倒也没骂我,只说我不该这般冲动……”
“嗯,是挺冲动的,太子一过来挑衅,你就要上门找人冯大人理论。”
常润之顿了顿,道:“你这般做,岂不是更加给人留下把柄?”
“我也知道……”刘桐倒是承认自己冲动:“可我就是愤怒,要不是冯大人,五哥也不会被人说,与妓楼杀人案有关。”
“冯大人也无辜吧。”常润之笑道:“真正该怪的,不应该是那个首先传这种流言蜚语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