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其他婆子纷纷应合,搬贺礼的、拿着拂尘扫灰的、等着点清某样贺礼送去库房入库的……你一言我一句的都围绕着魏紫的终身大事说了起来。
常润之乐得听,魏紫却是被说得脸越发红了。
“姑娘!”她跺了跺脚,常润之低头闷笑。
好在婆子聊天,也是想到什么聊什么,很快话题就转了开去。
那擦洗库房的婆子正好说到这些贺礼。
“有那瞧着寻常,本也不值多大价钱的;也有那一看就贵重的……瞧那架绣屏,那可是江南才有的双面绣啊!一面是竹梅双喜,一面是白头富贵,绣得那叫一个栩栩如生……”
常润之被那婆子的话吸引,让人抬了那架绣屏看。
绣屏的一面是白头富贵图,绣着一丛牡丹和两只白头翁,用来比喻白头偕老,富贵年年。
另一面是竹梅双喜图,上绣着两只喜鹊,一只站在梅枝上,一只站在竹枝上,两只喜鹊为双喜,加上梅竹,代表着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结为伴侣,夫妻恩爱之意。
白头富贵倒是好理解,可这竹梅双喜图……
常润之总觉得有些违和。
若是原配夫妻,送绣有竹梅双喜图的绣屏倒也算合情合理,可她与刘桐都不是彼此原配,又并非自小相识,青梅竹马长大,配上这竹梅双喜图,难免牵强了。
主家是什么事待客,客人上门要送什么礼,这都是有一定说头的。
送礼之人在选择上门礼时,总免不了要斟酌一二才行。
这绣屏倒是精致,可这绣出来的图案,却不尽如人意。
常润之本以为这可能是人家早就绣好了,恰好遇上他们这桩婚事,所以才拿来充数做礼,倒也不用深究。
可魏紫翻了翻贺仪名册,却突然道:“这绣屏是太子府送来的。”
常润之顿时看向魏紫:“太子府送来的?”
“是。”魏紫应了一声,递上贺仪名册,对常润之道:“太子府送了几样贵重东西,这架绣屏是其中之一。”
常润之皱了眉头,看了看名册上除绣屏以外的其他贺礼,中规中矩的,没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可为什么唯独这绣屏……
常润之问道:“大婚那日,太子府来的是何人?”
魏紫自然不知道宾客是谁,便让人去请了皇子府总管铨大。
铨大道:“是太子府里的金总管和屈公公。”
铨大翻了当日过府的记录,确定道:“的确是这二位。”
常润之在太子府好歹待了那么半年,对这两位人物也知道一二。
人说宰相门前七品官,这位金总管管着整个太子府,连一些四五品的闲职官员都得对他客气三分。
而那屈公公,是从小便在太子身边伺候的红人,深得太子信赖。
刘桐娶妻,太子虽是他长兄,到底也有君臣之别,自然不会亲自前来贺喜,让这两位过府来参加婚宴,也算是给足了刘桐面子了。
“总管可还记得他们二人来府里时说了什么?”常润之问铨大道。
虽然太子府里来的人,铨大要多上心两分,可那日事多忙乱,他自然也不会记得那么清楚。
“回皇子妃的话,小的不大记得了……引他们过府,安排好他们入席的位置,小的便忙别的去了。”
常润之点点头,又问道:“那你可还记得,太子府送的贺礼,金总管和屈公公可有什么说头?”
“这些自然都是太子和太子妃精挑细选了送来贺九皇子殿下和九皇子妃殿下新婚之喜的。”铨大回了一句,想了想道:“哦对了,屈公公说,因为皇子妃殿下曾经在太子府里做事的缘故,与几位太子良娣、孺人都有交情,所以她们也送了贺礼来。”
铨大看了眼常润之手上的贺仪名册,点头道:“应当都在这记录里头。”
“那这架绣屏呢?”常润之面沉如水,指了指那精致非常的绣屏。
铨大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印象。
常润之便道自己知道了,让铨大下去忙他的去。
“姑娘?”魏紫皱着眉头,有些不解:“可是有什么不妥?”
常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