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对劲。她猛地抬头望向窗外,为什么……天黑了?现在不是中午吗?
咦?
手指忽然烧灼起来,叶浮忙要找水龙头去冲一下,但她只迈出第一步,就被无形的绳索绊住了。她重重地摔在地上,血红色的月华从窗外移进来,一寸一寸炙烤着她的皮肤。她尖叫起来,却从喉咙里喷出稀薄的血液。赤红的光芒笼罩了她的全身。她被绳索扯得很长,关节粉碎了,不停波动的皮肤蠕动着,像一条浸在盐粒中的肉虫。
疼,疼啊……
当——当——当——
小易,小易……
好疼,好……疼……
钟声嗡嗡地响着,时针和分针抱在一起,尖利戏谑地大笑着抖个不停。布谷鸟从窗户里跳出来,呕出一团团羽毛,弹簧在身后吱嘎吱嘎响。钟摆急促地摇摆起来,在红色光芒中留下金属的残影。
当当当当当——
嘀——嘀——
床头的机器更新着一段又一段的心电图,单调地发出电子音。
叶浮艰难地睁开双眼。瞬间充斥了视野的,是一整片无垢的雪白。隐约可以闻到消毒水的刺鼻味道。叶浮扭头,却发觉自己动不了。浑身上下都在疼痛,脸上又像是爬满了蚁群,疯狂地刺痒着,她抬不起手去挠,只能无法忍耐地挣动起来。
这是医院?怎么回事?
“叶浮!”有一张脸冲进了她的视线。
那张有一些皱纹的,眼圈黑黑的黄脸,她很熟悉。
“姑……姑?”她叫了黄脸的主人,发出的却是嘶哑的气声。她觉得喉间干燥得就像沙漠一般,于是抖动着咳嗽起来。这一咳让她的肺像被撕裂了一样痛苦。
“哎,哎!”姑姑情绪激动地答应着,又离开了,拿勺子给她喂水。叶浮疯狂地吞咽着那稀薄的水滴。她不肯去看中年女人,心跳如鼓。
为什么姑姑会在这里?
喝过水,姑姑在身边坐下了。她粗糙的大手轻轻地碰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你可算醒了。孩子,没事了,警察把你救出来了……你好好养病,”她的指尖安抚一样地绕着头发,“等好些了就去指证那家伙,好吗?”
那家伙?谁?她疑惑地看向姑姑。姑姑明白过来,松了口气一样笑道:
“林易时呀!你不用害怕,她已经被警察抓住了,不会再害你了!”姑姑像是要她振奋起来一般语气高昂,“姑姑知道你是被迫的,你去指证她就好!”
什么?!小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