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把它挪到了被捆绑的双手附近,才无法抑止地掉了几滴眼泪。因为太疼了,手都麻得失了力气,她咬咬牙,捻起那块瓷片,首先在手心狠狠划了一道,撕裂的痛楚让触觉一下子灵敏起来,她一手按着手腕处的绳子,另一手姿势别扭地夹了瓷片,来回割着绳子。
双手不断的动作使麻绳磨得更深了,她的手腕一片血肉模糊。瓷片被血染成了令人触目惊心的猩红色,握在手里有些打滑,她就用手心抵了尖角,强行以血肉作防滑垫。这样磨了不知道多久,绳子骤然一松。
她立马抖开手腕上的绳子,又几下割开绕在身上和脚腕上的绑缚,站起来活动一下四肢。
快点逃,快点逃……
正门是不能出去的,她把视线投向了窗子。她走近窗子往下看,才发现自己身处一座小独栋的二层,还好没有装防盗窗,不然她就要冒着险从正门闯出去了。那样的风险是她不敢去面对的。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从这里跳下去……她打开双层的窗户,冬季的风灌了进来,浇在她j□j的身体上,一阵刺骨寒冷。她顾不及自己没穿衣服的尴尬现状,按住窗台笨拙地爬了上去,扶着窗框矮下身子,战战兢兢地往下看。
楼下空无一人,只有一片坚硬的水泥地。任出月恐高,虽然只有几米高,她还是吓得浑身发抖,如果掉落的姿势不正确的话,就会在这冰冷的水泥地上摔折几根骨头吧?运气不好的话还会头朝下折断颈椎,在血泊中咽气……
她的眼泪又落了下来。
就算摔死也不想被人杀掉啊!她闭起了眼睛,向外探出了脚尖——
就在这时房门被打开了。“我做了粥……”
哗啦,什么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她听不太清了,身子向外倾斜出去。就在这电光火石的瞬间,有人从门口冲了过来,一把扯住了她的脚腕。她一个不稳,头朝下悬了下去,脑门磕在墙上,痛叫一声。
咦?
她惊恐地扭头向上看,发现是那个女孩子,半个身子也被坠得伸出窗口,她下着死劲儿扒着窗框,一手攥着她的脚腕往回扯。
为什么会这么巧?
她在半空挣扎起来。但那人脸都涨红了也不肯松手,是一副宁肯跟她一起掉下去的坚决模样。
明明离地面已经这么近了啊!只有这么几米!明明马上就可以逃下去重获自由了啊!任出月尖叫起来,双手长长地伸向地面,疯狂地虚抓着。
“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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