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沈逸轩感觉自己快被柳如萱逼疯了。
“沈总,今晚我想在这里陪她。”声音很低,因为怕吵醒床上的人,言文臣用近乎乞求的语气跟沈逸轩说话。
沈逸轩微微一顿,当一切都大白于天下时,他竟不知道应该怎么跟言文臣相处。他抬头望着言文臣充满期望的眼神,很不忍心拒绝他,可是现实摆在那里,床上躺着的,已经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沈逸轩走到言文臣身边,将右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像长辈跟晚辈间的对话一番慈善:“文臣,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是她是柳如萱,如果你这样呆在这里,你让外面的人怎么说你,又怎么说她,所以,你白天可以借着工作的名,光明正大的来,今天,还是我在这吧。”
“可是,你们刚刚……”言文臣顿了顿,沈逸轩发火时的样子,他是看到了,如果他动了柳如萱,她就只有吃亏的份。
“呵呵。”沈逸轩冷笑着转过身体,在望向柳如萱时,不自觉的含一缕宠溺的笑在唇边,他爱她都还来不及,又怎么舍得伤害她,只是每每自己都会让柳如萱伤到体无肤,却仍然不舍得伤她一丝一毫:“你放心,我不会伤害她,何况她还怀着我的孩子。”
争执了很久,言文臣才放心的离开,屋内一下子就只剩下柳如萱和沈逸轩。
夜很深了,皎洁的月光透过窗帘挤了进来,照在了病房内的空地上,房内的摆设若隐若现,给整间房子增加了神秘感。
沈逸轩一直坐在柳如萱身边,深邃如潭的墨眸几乎一瞬不瞬的望着柳如萱,直到眼睛看到发胀,发痛,直到眼前的脸庞越来越模糊,也不曾离开一秒。
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为什么她会做那么极端的事情,是自己做的不够好,还是她又重新爱上了顾以安?如果真的是第二种,沈逸轩自己都无法保证自己会干什么。
时间飞快的转着,一转三四天便过去了,期间言文臣几乎每天都会来,沈逸轩为了柳如萱的生活方便,把宋已从车间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