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实话,说不好什么时候,他们就会偷偷入境,伺机报复。这次越南佬那边损失了阮阿东这么一个心腹,在道上丟尽了脸面,肯定非常生气,不报仇的话,以后在道上就没法混了。
至于泰国佬,更是直接是被周森给设计了。他们现在肯定已经知道了周森的身份,估计正琢磨着怎么避开风头,把他抓回去杀了放血,祭奠那些死去的兄弟。
“算了,我也不逼你,一切还是得你自己选择。如果你真的想好了,作为朋友和同事,我肯定也会帮你好好保护罗零一。”
吴放说完话就起身出去了,罗零一拎着水壶,在门外雪白的墙壁上,稍稍有些走神。
吴放走出来就看见了这个花容月貌的女孩,她就像海底蚌中莹韵的珍珠,小鹿一样的眼睛冷冷的、水灵灵的,巴掌大的脸埋在乌黑柔亮的黑色长发里,的确有令人丧失理智的资本。
“吴队要走了?”罗零一站直身子和他道别。
“嗯,好好照顾他。他终于可以歇歇了,你也是。”吴放温和地说,“我就先回去了,你们注意安全。再见。”
吴放说完话就走了,罗零一由始至终没什么立场回答 她注视着他的背影,拎着暖壶进了病房,关上门看向屋里。周森躺在那儿,目光直视着天花板,也不知在考虑些什么,眉头皱成了川字。
“再喝点水吧。饿了吗?我削个苹果给你吃? ”罗零一坐到他身边,端起水杯递给他。
她早就倒好了水,在外面这么久,温度刚刚可以喝。周森没拒绝,半坐起身,就着她的手喝了水,视线从天花板移到了她身上,眼底深处带着浓浓的探究与眷恋,可他什么都没说。
罗零一收拾着病房里的东西,外面的阳光投射进来,窗台上摆着几盆花,绽放着娇艳的花朵。她稍稍眯起眼,笑着说:“你看,这花开得多漂亮!”
周森看了一眼,随口说: “现在开得好看,但冬天一到,很快就会凋谢。”
罗零一不以为然: “病房里这么暖和,好像温室一样,不会凋谢的。”
周森挑起嘴角,意味深长地笑了:“是吗?那如果今年冬天能源紧张,供热跟不上,温度不够呢? ”
罗零一叹了口气: “那它还真是活不下去了。”
周森慢慢握起拳,轻声说: “那也没关系,不是还有空调吗?”
罗零一抬眼看看空调,摇头说: “空调换气室内会很干,如果天气太冷,那它只顾着除霜,根本顾不上供热,花还是很容易死的。”
“那起码也只是容易死,总比一定会死要好得多。”周森意味不明地说着。
罗零一忍不住道: “你到底想和我说什么?”
周森笑笑: “没什么,你现在忙吗?”
“我很闲,你看见了。”
周森招招手: “你过来。”
罗零一走过去,有点好奇他要做什么: “怎么了?”
周森一把拉住她的手,把她拉到床上,低声说道:“陪我躺一会儿。”
她已经很久没和他一起躺着,也没有感受过这个宽阔的怀抱了。
周森腹部的刀伤还没有愈合,只能躺在那里,不能翻身。罗零一便侧躺在他身边,枕着他的胳膊,手放在他胸口。
“嗯,这样最好。”周森慢慢舒了口气,闭上眼睛,眉宇间十分放松。
罗零一的头在他颈窝蹭了蹭,也闭上眼睛。虽然还是上午,可两个人却依偎着入眠。他们都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公安局刑讯室里,林碧玉对面是吴放,人赃并获,无须再做什么挣扎,可她现在心里非常不舒服。
“所以,一切就像我看见的那样,周森其实是警察,他潜伏在陈氏集团十年,就是为了把我们连根拔起? ”林碧玉咬牙切齿地说着,她的手腕被冰冷的手铐铐住,双手紧握成拳,狠狠地在桌上砸了一下, “他到底还是骗了我!我真蠢,我……”她眼眶发热,吸了吸鼻子把泪水逼回去,怒极反笑,笑得苍凉痛苦,恨不得立马去死。
吴放冷漠地说: “你身上的案子我们已经查得非常清楚,证据确凿。如果你如实供述,配合我们的工作,还有一线生机。”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