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对她来说是件好事。何胖子虽然花,但也算重情,应该会给她笔钱打发她走。”
听了这话,罗零一松了口气: “这的确是件好事,她也算是因祸得福。”
周森意味深长地勾起嘴角: “她可不一定会这么想。”
罗零一拧起眉。
“不是所有女人都像你这样懂得什么叫分寸。”
贪婪,是所有人的原罪,不论男女。习惯了撒个娇、卖个俏、往床上一躺就赚钱,恢复正常生活后反而会适应不了的,就好像毒瘾一样,一发作起来,就六亲不认、黑白不分。
他的话刚说完,一辆宾利慕尚便追上了他们的车,在驾驶座那边,与他们的车缓缓地并排行驶。
周森打开车窗,那边副驾驶的车窗也开着,里面是林碧玉的脸。
罗零一瞧见后,不自觉地收紧了手。
“阿森,今天我很高兴,下次见面再把你的外套还你哦! ”林碧玉挥了挥手里的西装外套, “钱包里的钱归我啦!”她得意地笑着,完全不像那个年纪、那个地位的女人该有的笑容,甚至还带着些刚谈恋爱时的小女孩的气息,很难不让人怀疑,她对周森是不是起了什么心思。
周森的回答也很温和,他弯着眸子,十分大方地道: “你开心就好。”
林碧玉笑出声来,宾利车很快开离了这里。周森慢慢关上车窗,脸上的笑容已经荡然无存。
罗零一一直很安静,这会儿才轻声说: “钱包里的证件怎么办?”
周森反问道: “你觉得干这一行的会在钱包里放能证明身份的东西吗?”
的确,好像没见过几个不法分子会随身携带身份证的,这不是方便了被公安查吗?
你的外套为什么在她那儿这些话,罗零一到底还是没有立场和勇气问出口。
罗零一没再开口说什么,周森也不开广播、不放音乐,车子的密封性又好,于是车里安静得落针可闻,气氛压抑得让人心悸。
回了家里,车子停在别墅门口,两人回了卧室,关上门,周森从后面抱住她,贴在她耳边问: “你这是在生我的气吗?”
罗零一僵住,摇头: “没有。”
周森拖长音调,似笑非笑道: “哦……那就是吃醋了。”
罗零一瞬间仰头与他对视着,他深邃的眸子里带着明显的笑意,还有一丝她读不懂的怀念。明明不该是这样的,可罗零一还是会忍不住想:他是在透过自己,看那个他亏欠的女人吗?
罗零一到底没有办法承认自己是真的吃醋,她甚至都不太能看得懂自己现在的心情。到底是真的对这个男人产生了不该有的感情,还是一种担心失去他后继续风雨飘摇的过度依赖呢?
罗零一心中滋生出一股浓浓的掌控欲,别人要是知道了恐怕会被吓到——向来只有周森掌控着别人,他是天生的领导者,哪有别人掌控他的可能?
夜晚,周森平躺而眠,深蓝色的绸缎睡袍半敞着,露出精瘦白皙的胸膛,一起一伏罗零一顺着他的胸膛一路朝下看去:腰间是性感有力的腹肌,以及代表着某个敏感部位的人鱼线。
再往下就看不见什么了,被子盖着,只露出腰间一段痕迹不太明显的内裤边。
以前罗零一对男人的偏好是高大阳光、干净帅气,但现在却完全变了,大概是她实在抵抗不住眼前这具完美的身体,这样坚毅的线条和那份矛盾却可贵的坚持。
这样长久的夜、不能入眠的心,像有只手在抓着她,身体里沉睡的野兽似乎就要被惊醒了。但不能这样,不能惊动他。让他睡吧,休息吧,辛苦了一天的灵魂,需要妥帖地安放。
次日,海边。
周森穿着黑色的立领风衣,戴着墨镜和黑色皮手套,海风凛冽地吹着他的衣领和黑发。罗零一坐在他身后不远处停着的车上,注视着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老捷达车慢慢驶来,吴放从车上下来,走到他身边。
据可靠消息,陈军今天到了金三角,陈兵也被叫了过去,两兄弟要为那批货的事收尾。尽管他们的货已经被警方扣下,但道上的这种交易可不是说取消就取消的,这么一笔大买卖,买家也不是简单的角色,资金早就到位了,货却不来,他们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