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郑云清下了药?”
“……”李子怡知道迟早对方会有这一问,苦笑一下,“恕我直言,我没有看见土司用药,不过从他的话里可以知道,应该是这样。”
“什么药?”沐云放这回心里有底,有药就会有解药的,“你是如何恢复的?”
“我是土司给的药,不过朵儿这个可能比我的复杂,”李子怡叹口气,“土司最擅长的就是制毒,制蛊,也擅长解毒,所以他下了药若是解,必定很难……”
沐云放心里不知为何轻松了一些,不是朵儿想要忘记自己,忘记果儿,完全是不得已,有这一点就足够了。
“你为何当初就不能告诉我一声,朵儿她并没有死呢?我们夫妻的事你清楚不过,却看着我们分离了三年,可怜果儿三年没有见过娘亲……”沐云放忍不住轻叹一声,“我们夫妻之间感情深厚,你真的于心何忍?……”
李子仪现在也很不是滋味,但说不出是为了谁,为了什么,“我知道王爷一定会难过,当时我也实在是无奈,离开之后土司才与我联系,告诉我朵儿并没有死,但将一切都忘记了。等朵儿醒来,她真的连我都不认识了……土司说要与我结盟,将朵儿应有的祭司之位还有我的家主之位夺回来,所以我便听从了他的安排,一起回了大理……”
“我也希望王爷不要怨恨土司,他的心完全在朵儿身上……”
“你是说我的心不都在么?”沐云放的眸光幽深,看着李子怡,微微苦笑一下,“我爱朵儿,我的心和郑云清一样,没有过别的女人。只是我身处大梁,政局复杂,有些事情不得已而为之,没有他目标单纯……”
李子怡看得见沐云放眼底的悲哀--这种情感在朵儿出事前,几乎没有出现过,而现在眼底弥漫的尽是这样的色彩。还记得他看见朵儿躺在牛车上悲痛欲绝、生不如死的模样,还记得他朵儿下葬之后,目光空洞,身形消瘦的孤单背影,不再意气奋发,不再挺拔孤傲。没有见到他的这三年,他又是怎么熬过来的?
“现在你不也身不由己么?即使朵儿活着又怎样,你与皇家有了婚约,根本不能全身而退,你与刘欣兰的事就伤了朵儿一次,这次你还要用刘艳艳来伤她么?”李子怡将手中的茶盏我在手里不住的把玩,顿了顿,终于忍不住叹口气,“三年前吐字就语言,如果朵儿死了,最多三年,你就会娶刘艳艳,原来他真的有预见--你还是不要让朵儿恢复记忆了,别说土司,我也不答应你再伤朵儿一次。她现在真的很开心,你真的不要打扰她了……”
李子怡的话仿佛刀一般,一下一下扎在他的心上--自己与刘艳艳的婚事完全是偶然,没有了朵儿,自己娶谁都一样,只要好好教养果儿就好。郑云清为何会有这样的预言,说自己一定会娶刘艳艳?
为什么?
“我与刘艳艳的事情是今年才答应的,他为何会预见到我一定会娶?”沐云放眉头紧蹙,尽是不解,三年前自己与刘艳艳完全泾渭分明,没有半点不清不楚,他如何要做出这个预见?
李子怡摇摇头,“我不清楚,不过三年前你与她常在一起,可能已经有了感情,被土司看出来,只是你们当局者迷而已……”
“没有,我玉刘艳艳绝对没有任何暧昧,就是现在我与她也是泾渭分明,没有半分逾矩!我的心从来都在朵儿身上!我要唤醒她,至于我与刘艳艳的问题,我会解决!我不能让朵儿离开我,离开果儿。我们父女,不能没有她……”
沐云放心里此时说不出有多憋屈懊恼,自己与刘艳艳的婚事,也不过是因为果儿已经快六岁,必须要有一个母亲来教养,所以才答应下来的,之前自己根本没有半点这方面的意向--郑云清是怎么判断出这件事,还说最多三年,他就知道自己会为朵儿守三年?
自己的心是要守一辈子的!
李子怡也不多说,只给了沐云放这个提醒,“我不希望她再难过,若和你在一起还是难过,伤心,这个过去,不要也罢。”
“我不会让朵儿伤心,这次回去我会解除玉七公主的婚约,以我所有的军功做代价,加上朵儿归来这个消息,我定可以解决!”
沐云放满是自信,他几乎要等不及了,朵儿回来了,自己的生活又有了希望与光芒。
李子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