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的深眸,嘴角淡淡笑笑,“伤心失望在所难免,但平静之后,他不过是一段过去,仅此而已……”
苏天寒不苟言笑地盯着许美君看了片刻,轻轻勾起一个淡淡的笑意,“你能这样想,真的很好。不过,我做不到。我向来洁身自好,喜欢上了一个人不容易,一旦喜欢上了,想要改变,势如登天……”
许美君轻轻抿了抿唇,“苏哥哥要说什么?”
“很简单,我们两个不合适。所以婚事不妥。”苏天寒连续用了两个否定,来告诉许美君,自己不同意这门亲事,“我不想耽误你,美君,你是个好姑娘,所以劝说令堂另选佳婿吧……”
沉默了片刻,许美君忽然问道:“苏哥哥讨厌我么?”
“没有,没有讨厌。”但是也不会爱上。后半句话苏天寒在嘴边没有说出来。
谁知,许美君忽然笑了,“只要苏哥哥不讨厌我便好--之前,我很怕你会讨厌我,现在终于放心了……”
许美君心里有些释然,苏天寒是个很优秀的男人,既然自己迟早要嫁人,为何不争取一下?他心里的那个女人,显然与他不可能了,所以他才会对他的婚事如此消极。
那么自己并不是很差,他也不讨厌自己,这不是一个很好的开端么?即使他心里有一个女人有如何?谁能说明他心里有人,就不可以接受自己?
“那我们可以做朋友吧?”许美君笑颜淡淡,将自己与苏天寒之间的尴尬关系,退了一步。
此时,她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主意--一个让自己走近苏天寒的主意。
苏天寒也跟着淡淡一笑,“我不想耽误你,美君。朋友自然可以做,但其他的,我没有心思。”
他很温和,却也很无情。
许美君之笑笑,“那苏哥哥可不可以带我与爹爹看看京城?”
“没有问题,我自然尽地主之谊。”苏天寒彬彬有礼,再次闪出一个温和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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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梅妃下葬两日后,原太皇太后赵敏惠的尸体被一口普通的棺材盛着,毫无声息地葬在了先皇的先皇也就正德皇帝陵寝旁边的普通妃子陵寝。
得知这个消息时,萧玉朵正斜坐在榻上,看着刚刚赶来的沐云放--这个消息也正是他带来的。
现在的沐云放和之前大不相同,除了声音还是原来的充满磁性,样貌完全编了,此时的容颜大约三十岁,很普通的一张脸,若是眼眸中的精光敛去,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这回,最重要的几个人都已经死了,梅妃也下葬了,事情应该告一段落了。只是不知道贤王这清算会不会停止。”萧玉朵有些担心,这大梁现在就握在刘旭手里,也不知他要继续如何运行这个庞大的机器,忽然,她想起了一件事,“爷,有件事我想告诉你,你看看是何意。”
沐云放很认真地点点头,专注地看着萧玉朵,听她的下文。
“那日出殡,新皇与王太后也都前去参加,这也倒不奇怪,奇怪的是,王太后所穿孝服的级别与款式与贤王正妃的一模一样,这有什么说法么?按说她们两人不可能一样的。”
萧玉朵将自己那日看到的情景对沐云放和盘托出,她需要有个人来给自己解解惑。
沐云放听到这个消息,表情顿了顿,两条修眉轻轻蹙了蹙,“她穿了和贤王妃一样的孝服,那意思很明显,她与贤王妃的地位一样--这样可能是出于对贤王的讨好,也可能是……”
他没有继续往下说,但眼睛的神采瞬间亮了很多。
“你是说这王贵妃与贤王有歼|情?”萧玉朵忽然找到了一个大的不能再大的八卦,不由睁大了眼眸。
可不,自己怎么就没有想过这种可能呢?若贤王与王贵妃之间关系暧昧,很多事情就可以解释通了,比如贤王为何要扶植王家,为何要将十岁的刘清轩推上皇帝的宝座。
沐云放起身在屋里踱步思考,好一会儿才停住,轻声道:“现在我怀疑十八皇子与刘旭有特殊的关系,这样一来,就更能解释这些事情了。他推刘清浩,为的就是看见先皇子弟自相残杀;他不遗余力将十八皇子推上帝位,就是想要挤掉先皇的骨肉,在不知不觉中,让大梁的江山易了主……”
“对了,我们不是还对贤王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