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月眼也不眨,道:“给我包起来,我要了--还有那几个碧玉簪,我都要了,多少银子?”
掌柜的两眼眯成一条缝,高兴地合计了一下,道:“夫人,一共一百两银子。”
爱月示意,身边的嬷嬷立刻拿出银票交到掌柜子手里。
“还有,不要说我没有提醒你,爱月。启学虽家境富裕,但他不喜欢太浪费,据我所知,小姐还有那个薛五娘都是持家的好手,你可要注意这一点啊……”
“好了,持家的好受又如何?一个早亡,一个被迫离开,剩下偌大的家业还不是我的?”爱月很轻蔑地笑笑,“再说,我打扮的漂漂亮亮,启学一颗心就都在我身上了,任谁斗得过我呢?……”
萧玉朵在一旁听到这番话,只可惜没有录音机活着手机之类,若有的话,把这段拍给赵启学那个瞎了眼的男人,不知道他会如何?
算了,他命里注定需要有一个败家的女人,所以他活该错过五娘。此时,她没有什么心情继续听下去,便转身出来上了马车。
收藏好面具,继续往刘旭府上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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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府门外,萧玉朵报上名姓,很顺利地进了王府。
贤王刘旭正与多尔丹在书房中谈话,看萧玉朵进来,等对方施礼完毕,便缓缓道:“宁国夫人很准时,再有三日,我母亲就要出殡了。”
萧玉朵看刘旭一身麻衣,神色有些憔悴,在看看多尔丹腰间也有孝带,忽然想起自己来的匆忙,忘了戴孝,忙道:“王爷恕罪,奴家回来的匆忙,忘记为梅妃戴孝……”
“无妨,你刚回来,本王知道,一会儿去领孝就可以了--你立了一个大功劳,没有你,我母亲现在还被困与地下--算起来,你是本王的恩人……”
听对方这样说,萧玉朵忙再次施礼,“不敢当,王爷,梅妃得以陈雪,还是上天看不得好人受苦,奴家不过是做了一个中间的表述人而已……”
说这些话,需要好好考虑一番,既不能夸大自己的作用,也不能减少自己的贡献,这个度不好把握。
刘旭似乎对萧玉朵的话,还算满意,请她坐下之后,命人上茶。
这时,多尔丹找到空隙,对萧玉朵笑笑,“听说宁国夫人在平阳将娇兰公主打了,真是威武……”
萧玉朵正在喝茶,多尔丹忽然以这样的方式将这件事说出来,害得她一口茶差点没咽下去!
急忙掏出帕子来捂住嘴巴咳嗽起来,同时怒瞪着多尔丹。
可对方没事人一般,翘起二郎腿,端起茶盏继续喝茶,等萧玉朵咳嗽缓和了一些,他笑,“宁国府人这么容易激动,怪不得会揍娇兰公主呢……”
萧玉朵这回反应非常迅速,忙起身对一旁冷眼旁观的贤王刘旭道:“王爷,这件事是误会,希望您可以听我解释一番。”
好在刘旭似乎有一些耐心,将身子往后靠靠,点点头,示意她往下说。
“奴家这不是要离开大梁了么?所以回平阳屋看了看孩子。结果在奴家回去之后,正遇到娇兰公主上门辱骂平阳王还有奴家,当时奴家不想出面,但公主的话实在难听,所以奴家出去说了她几句。公主也知道王爷已经同意平阳王解除婚约,但却依然口出恶言。原本以为她呈了口舌之利就会作罢,谁知几天后她竟然找了上百杀手,一路袭击平阳王,一路公然杀进王府,想要取奴家性命--所以奴家觉得公主一定被什么操控,若是正常的皇家公主,怎么可能是这样的状态呢?……”
“所以你就揍她了?”多尔丹不失时机又插一句。
“不是揍,请王子注意用词,”萧玉朵这回抓住机会,冷冷警告了多尔丹,然后继续对刘旭道,“奴家不过斗胆推了公主几下,都说被鬼怪附体的人,在地上打几个滚才可以赶走鬼怪,所以为了公主的安全与健康,奴家做了奴家应该做的事情……”
刘旭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道:“看来,娇兰公主不愿意离开平阳王,这可如何是好?”
“王爷,强扭的瓜不甜,娇兰公主破坏奴家的婚姻,世人皆知,如今奴家受命远赴瓦剌贡献自己的力量,难道还换不来一个安宁的家么?”萧玉朵说到这里,郑重福身,“奴家还记得王爷的承诺……”
刘旭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