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目标,满脸严肃看着郑云清,缓缓道:“你觉得到时候我会不生气么?……”
“事情这不还没有证实么?可能没有我们想的那么严重,你不要先生气好不好?……”郑云清语气温柔得不能再温柔,就想哄小孩子一样,耐心温和。
“我知道,可是忍不住就往坏处想--我比谁都希望五娘幸福,真的,因为当初是我鼓励她离开渣男李良的,我不希望看到她整日面对玉儿与李良恩爱,那样她不会快乐。自从看到赵启学之,接触了几次,我觉得他为人不错,可以是五娘的良配,所以我很看好他。可现在……”萧玉朵说不下去了,目光望向更远的地方,淡淡道,“自古男儿多薄幸……”
郑云清一顿,忙道:“最后这句话要除去我,郑云清绝对不是这样的人--即使平阳王做了薄幸的人,我郑云清也不会做。”
萧玉朵一看他将沐云放拉出来,遂没好气道:“我不过是发了一句感慨而已,又没有特别针对你,干嘛那么敏感?”
“心里有这个想法才会有如此感慨,你可以怀疑世上任何一个男人是薄幸,但就是不能怀疑我,明白么?”郑云清坚持要将自己从萧玉朵说的薄幸男人中解救出来,说完,看萧玉朵爱理不理,只盯着不远处的马车时,忍不住拉住她的手,“我说话呢,你莫要不理会……”
“好了,你是世上最坚贞的专一的绝世钟情男,这可以么?”
“可以。”郑云清对萧玉朵不爽之下随便甩出的这个称呼表示满意,然后松开手暂时作罢,含笑继续道,“绝世钟情男,这个称呼虽有夸张成分,但是我喜欢。”
神经病。萧玉朵暗暗白了对方一眼,心思又回到了前面的马车上。
郑云清看萧玉朵又不说话了,便搭话道:“朵儿,如果,我是说如果,郑云清真的有人,你要怎么办,会不会告诉五娘?”
萧玉朵此时正为这件事烦恼,是啊,若是误会,一切好说,可若是真的,自己要不要再次叫五娘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五娘一自己有一个很像的地方,那就是确定了心意后,不希望这番感情受到污染,只想一生一世一双人,为了这个,她宁愿担负起所有,再苦,再累,她都甘之如饴。
可是,偏偏这臭男人**无穷,实在可恶。
所以,她转头看着郑云清,很认真地问道:“你说,我该不该告诉?”
“等我们看见事实再说,可以么?我不喜欢想象着说话。”郑云清比较保守,也比较冷静,所以很客观地表达了自己不随便发表意见的态度,同时劝萧玉朵,“朵儿,你也要这样,我们现在都已经将事情想象成不好的了,万一还有误会呢?”
萧玉朵不说话了,是,没有看见那个事实,就永远有希望。但愿赵启学莫要辜负了五娘。
赵启学的马车一直往城东离荷花湖比较近的庄子而去。
萧玉朵与郑云清也自然跟着对方,进了庄子,不过为了不显眼,萧玉朵与郑云清下了马车,嘱咐马夫原地等候,他们隔着一段距离,遥遥尾随车子拐进了一条街道,最后停在一个宽敞的巷子中的某一个院落跟前。
马夫上前扣了门。
赵启学也下了马车,等在台阶下,手里拿了好几块花色好看的缎子。
很快,一个女人打开门,笑容满面地应出来,一面接过他手里的缎子,一面柔声道:“夫君,奴家还以为你明日才会来看爱月呢……”
“她在做什么?还在绣花么?”赵启学一面问着,一面往院落里走,同时又道,“记着,不能让她伤了眼睛……”
隐在僻静处的萧玉朵下巴差点掉下来!这个迎出来的女人不正是之前自己要求他送走的那个妾么?那么爱月是谁?能绣花的必定不是小女孩。
她大步迈出来,就要朝那院落走过去,却被郑云清一把拉住,低声问道:“你这时去捉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