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朵没好气地伸出两只手做了一个停止的动作,道:“第一,沐云放还没有与我和离,第二,目前也没有人逼我;第三,我没有捅任何篓子--我昨天刚回来,除了跟那个老女人闹了不痛快,别处我还没有去呢,能捅什么篓子?我说的麻烦是关于我的事情……”
苏天寒乖乖坐在萧玉朵对面,安静的听着下文。
“我可能是大理人,和十几年前惨死的大祭司有亲戚关系,很多人都在找我,你说怎么办?”
苏天寒一顿,缓缓道:“大祭司的亲戚?找你的是什么人?好人还是坏人?”
“唉,我也不好说,有想要杀的,有想要抓的。我什么情况也不了解,一头雾水,又不想卷进去……”萧玉朵说到这里重重叹口气。
苏天寒似乎明白了一些,他思考了一下,问道:“王爷什么态度?”
“别提他,我们冷战了,”萧玉朵脸色很衰,双手支颐,大眼睛忽闪着,耸耸肩,“昨日|我回来与他的母亲发生一些不愉快,他说我敏感,对他的母亲有成见等等,反正我们又歇菜了。”
苏天寒善解人意的笑笑:“我知道,你有时候比较急。我听说自从你们走了之后,刘欣兰时不时就造访沐府,外人看来,她与平阳王这窗户纸已经捅破了,不然,她怎么会这样光明正大出入呢?要知道,她倾慕平阳王可是众人皆知啊。”
“这件事我处理不了,我只想来问你,我那件事你有什么意见。”现在,萧玉朵没有什么心思去想刘欣兰与沐云放的事。这件事的确自己做不了主,毕竟胳膊拧不过大腿,“至于那件事,就是明日刘欣兰跟我说,要我离开,我也没有什么话可说,这就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对不对?”
苏天寒,深眸看着萧玉朵,低声道:“你能有这个心态,我就放心了。民不与官斗,臣不与君斗。若平阳王注定就是皇家的女婿,你迟早都需要离开,若是刘欣兰就是嫁给平阳王,他身边肯定不会留女人,这是皇家嫁女的规矩。”
“我知道,真到了那一日,我会带着果儿离开,不会当他们的绊脚石。”萧玉朵自嘲地笑笑,“京城呆不住,我就回信阳,继续做我的掌柜去。”
苏天寒欣慰地笑了笑,修指在桌子上点了点,道:“你那件事,还有谁知情?”
“我刚刚证实了,除了郑云清,应该没有什么人知道。”萧玉朵又将郑云清的身份做了简单的说明,“他也是来找我的,可能已经认定了,不过我没有承认,毕竟我迄今为止,没有发现纹身。”
“郑家,就是当年应该继承土司地位,最后被另外一家取代的郑家?他们当年也死了不少人,而且至今难以翻身。”苏天寒对大理如今的情况,多多少少了解一些。
萧玉朵点点头,叹口气道:“我很同情他的情况,可是如今我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对大理完全没有什么概念,就是回去能做什么?一个人都几乎不认识,连个好坏人都不知道,想想生存都难,哪里有能力可以帮助他呢?--我也担心别人不清楚,时时想着抓我回去就惨了……”
“如今之计,你先咬住自己不是,即使是郑云清,你也这样说,象征你身份的东西不要出手,多少会有担待的。他来到了京城,那说明另外的人也会到京城来,你不要随意出来露面为好,这样麻烦也会减少。”苏天寒给萧玉朵提供建议。
萧玉朵点点头,虽然自己也是这样想,但苏天寒认真嘱咐,还是让她心里温暖的很--对于苏天寒,她有时候会忽略了他的性别,而将他作为自己的贴心好友。
自己是真的想要找人倾诉,除了沐云放之外,也不是丫鬟嬷嬷,而是需要一个真心以对的朋友、知己。
两人随意聊着,不知不觉便是大半天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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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沐云放很早起来,梳洗之后,用了点早膳,穿上朝服,离开王府前去皇宫。
刘清浩依然在偏殿举行朝会。他看见沐云放刚昨日回来,今日便来赴朝会,很是高兴。
等朝会结束,刘清浩特意将沐云放留下说话。
沐云放恭恭敬敬跟着刘清浩进了偏殿的小书房,经对方示意,他坐在了下首。
“沐爱卿这段日子休息的可好?”刘清浩和颜悦色,看着沐云放,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