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朵挥笔,又写了一封信,内容如下:“母亲大人,您在这里生活了很多年,也做王妃很多年,应该知道王府等级。那清风院是正妃别院,虽说我如今在迎春院,但不等于说,我的清风院可以叫侧妃随意住。事情说大不大,可说小也不小。毕竟我们王府的规矩,不是摆设。这是京城,若是叫别人看见平阳王妃将一个侧妃端的甚高,而正妃则在一旁坐冷板凳,您觉得是王府的荣耀么?”
她写好后,再次交给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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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已是临近傍晚,沐云放从军营回来了,听说周氏来了,并且已经在自己院落等着。他也来不及换衣衫,马上先去问安。
周氏正气得胸脯一起一伏,与柳絮儿和李姬骂萧玉朵,她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儿媳,竟然用那拙劣的暗示画画威胁自己,正怒骂着,看见沐云放进来,眼泪汪汪,手颤巍巍拿着萧玉朵画的画对沐云放道:“放儿啊,你那是什么王妃,母亲刚来她就下战书了,你看看她画的东西,在看看她写的东西,竟然还威胁我……你到底管不管?”
沐云放满脸黑线,一时弄不清楚状况,忙陪笑道:“不会的,母亲,玉朵不是那样的人,您先坐坐消消气,孩儿先看看这时何物……”
他赶忙搀着母亲坐在炕上,然后拿过周氏递过来的东西。
柳絮儿与李姬看见沐云放,两眼直冒光,一段时间没见,自己的夫君似乎更英武了,那强悍又内敛的军人气息,隔了老远就能让她们心跳不止。
此时,在周氏这里,柳絮儿不失时机进言道:“王爷看看王妃这些画,真是太不客气了,没有一个晚辈的样子,说的都是什么话--‘看我不弄残你’,还画墓碑来吓唬夫人,真是太过分了,王爷,这些一定要给夫人做主啊……”
说着话,也使劲挤出几点泪来配合周氏。
沐云放看了看画,的确是出自萧玉朵的手笔,不由皱了皱眉道:“母亲,朵儿刚刚满月,身子元气还没有恢复,希望您不要与她计较,等一下孩儿回去定会教育她,您老不要往深想--她为何平白无故的会给您画这个画呢?……”
以他对萧玉朵的了解,对方绝对不会挑衅,不会提前弄这么一处,肯定这中间有什么误会。
周氏见沐云放问,有点躲闪,顿了顿,哼了一声道:“我不过是给絮儿安排了一个暂时住的地方,她就去威胁絮儿叫她今早搬开,我叫她过来回话,她就给我画了这个--你把她惯成了什么!”
“母亲,孩儿替朵儿向您赔罪,您就看在朵儿刚刚生育了我们沐家孩子的份上,不要计较了,好不好?--您没有去看您的孙女?长得可好看了……”沐云放试图找一个周氏感兴趣的话题,来转移她们对萧玉朵的攻击。
周氏懒懒白了一眼,道:“我想要的是沐家的嫡长子,嫡长子,这件事你一顿要抓紧,还有,你可要雨露均占,不能让某个人独霸,何况她很长时间都不能伺候你了,这么没的两个人你当真要看么?实在不行,先让她们喝避子汤,也不是不行……”
对于这样的事情,沐云放一向是含糊其辞,随便应酬了两句,看母亲眼泪不再落了,情绪也恢复了一些,便以换衣服为借口,离开了周氏院落,回到了迎春院。
萧玉朵刚给孩子喂完奶,孩子又很乖地睡着了。她看见沐云放回来,手里还拿着一片纸,心里马上明白了,便将孩子交给春燕,她上前给沐云放脱外衫。
“爷,今日回来的早。”
沐云放脱去外衫,扬了扬手里的纸,缓缓道:“说说原因,为何要吓唬柳絮儿,还吓唬母亲?”
萧玉朵看沐云放并没有生气,便笑笑:“爷知道,我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今日母亲回来,将柳侧妃安排到清风院去住,妾身觉得不妥,但碍于颜面,没有与母亲说,便私下给柳侧妃传消息,叫她注意王府的规矩,不要乱了。谁知她竟然去母亲告状,然后母亲便命人来叫我过去--爷想想,我刚出了月子,身体还虚着呢,若是过去,母亲正在气头上,处罚我怎么办?她老人家一回来,便将中馈之劝拿了过去,交给柳絮儿,若是我再将清风院让出来,是不是紧跟着我的正妃之位也应该让出来?我一起之下,觉得她们做的过分,便想给她们讲讲道理,这不过是一个预言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