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到一边。
萧玉朵起身在屋里走了几圈,忽然停下来,双手托在椅背上,像看一个稀罕物一样看着对面的沐云放,缓缓问道:“有件事我很奇怪--你为何会将梅水烟送走?是担心我会记在心里收拾她么?”
沐云放一顿,随即立刻摇摇头,温和地回答:“你刀子嘴豆腐心,怎么会去收拾她?我不想任何人事物再打扰到你,谁也不可以……”
“那刘婵娥呢?”
沐云放不知道萧玉朵也得知了刘婵娥的消息,于是也很直接解释道:“她做事冲动,不适合带兵打仗。”
还有一点就是,自己不会再给她伤害玉朵的机会和理由。
看萧玉朵的表情岁没有多少变化,但眼眸里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沐云放知道自己这轮考试应该过关了--都说女人怀孕会傻几年,可是目前来看,自己这个王妃除了敏感一些,脾气大了一些,还没有变傻的迹象。
她什么时候可以傻一些?这样她会更快乐一些吧?自己面临的局面还有些纷乱,只怕多少还会让她忧心,一想到这些,他心里不由暗暗轻叹。
“我们十月初离开平阳,如今就可以招手准备了,玉朵。你需要带什么,都想周全,去了京城缺什么,我们再添置。”沐云放看萧玉朵肯和自己多说几句话,便想起这件事嘱咐一下,然后他又迟疑了一下,道,“苏帅病了,皇上要我尽快去京城。”
萧玉朵一副思考的模样,她等沐云放说完,重新坐下,身子靠在椅背上,才道:“我到现在还有一件事没有想通,为何你们会从西门回来?堪舆图我看过了,你们从北门出去追击北虏,按照正常的思路就应该从北门回来……”
看萧玉朵还在纠结之前的事情,沐云放立刻点头道:“是,你分析的对,不过半路出了新情况,我们探知北虏大将哈利图正带人马在西面二百里处安营。我便立刻带了一万轻骑抄小路奔驰,最终突袭击溃了他们,所以最后是从西门回来。”
“你们可曾提前回报?”
沐云放摇摇头:“我们在靠近平阳西门时,才命旗兵告知。”
萧玉朵眼眸中的疑惑更深了,自己这个参加过战斗的人都不能探知的情况,梅水烟是如何得知的?她怎么就会去西门迎接呢?换句话说,在完全没有消息的情况下,梅水烟怎样判断沐云放是从西门回来呢?
“怎么了,玉朵?”沐云放有些不解,追问道。
萧玉朵摆摆手:“没什么,就是觉得自己反应有些迟钝而已--对了,你说苏帅病了,苏天寒是因为这个才没有回信阳?”
“似乎病的不轻,我已经休书一封,去了解一下,估计很快就会回来消息。”他对萧玉朵提及苏天寒,有些不自然,但面上倒没有表现的多明显。
两人又说了一些话,沐云放便嘱咐萧玉朵休息,他自己去了西厢房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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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又过了七八日。
这一天午后,萧玉朵刚睡醒,赵嬷嬷进来,靠近她低声道:“主子,今日府医请平安脉时,那个小美不让府医把脉。”
萧玉朵柳眉一挑,问道:“为何?”
赵嬷嬷摇摇头,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试探道:“主子,有件事,老奴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讲。”萧玉朵一看,就知道赵嬷嬷有事,可能关于小美。
“一个月前,我曾无意看见小美从王爷休息的书房出来,脸色绯红,衣衫也有些不整,我看着奇怪,便想进去确定一下,谁知,我看见王爷在,只着了中衣休息……”
萧玉朵直觉得一股热流冲进了脑子!一个声音在她脑海了叫嚣:她爬了沐云放的床,沐云放和她发生了关系!
“之后几次,小美时不时就去书房,听说王爷还看她跳过胡旋舞,似乎有得宠的趋势。是不是她身子有了异样,才拒绝请平安脉的?您知道,王府规矩是,不允许姬妾先于正妃生嫡子……”赵嬷嬷看出萧玉朵脸色异常,硬着头皮继续道,“主子要想开,您身怀有孕,王爷他偶尔叫别的女人伺候,也是情有可原的……”
萧玉朵从震惊中醒转过来,凉凉一笑,抬眸对赵嬷嬷道:“你去带人过去,叫上府医,就说我说的,平安脉是每月必请的。务必弄清楚。”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