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玩弄着指甲,不紧不慢插了一句:“二叔母这是培养下一任管家主母呢?不过你有没有想过本妃也打算接管家务呢?……”
此言一出,屋里仿佛一池平静的水被搅起了大浪!
“你已经身怀有孕,怎么可以管理王府?何况你一个小小商女,怎么可能管的了偌大王府?我看你还是安心度日为好,莫要事事争风头!”常氏就知道这个萧玉朵一来就没有好事,好事也会变成坏事!
虽要命的是,她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却什么都想参合!
“对呀,祖母您也知道我是商女,对经营很敏感的,所以我来主持王府中馈是真正的‘物尽其用,人尽其才’,”萧玉朵呵呵一笑,马上接过常氏的话,继续道,“虽说我如今怀孕了,但并不影响我管理啊--祖母,您看,我们这所府邸是皇上亲自赏赐,这匾额都是先皇御笔亲书,而现在主持王府中馈的却是二房,出去应酬什么的,都说的是沐将军,或者夫人什么的,我们的平阳王的名号却不见得人提起,您觉得这样对王府是好事还是坏事?……”
一直沉默不言的林氏听萧玉朵说这些,眼眸中不由闪出一抹意外--原来这个女人来搅和中元节商议是次要,和二房要回中馈才是主要!真正狡猾!
“我们自然也是平阳王府的人,你难道要挑拨不成?!”赵氏看萧玉朵有开始搅合中馈的事,更怒了,立刻朝常氏道,“母亲,放儿媳妇存心来捣乱的,她一向就是如此目无尊长,嚣张跋扈,您不必理会她!我们沐府长幼有序,尊卑有序,岂是她可以胡搅蛮缠的?!”
“哎,二叔母,此话岂是你一个长辈可以随意说出来的?我哪里胡搅蛮缠了,请二叔母示意一下--我说的不过是一个很正常的事实,试问哪一个侯府、王府不是由王妃主持中馈?不是由王爷主持祭祖?现在我与放一个是王爷,一个是王妃,却还要仰你们的鼻息,我读书少,实在不理解,您给我说道说道?”
常氏此时也明白了,萧玉朵今日来的目的,就是有意要回王府的主母之权。
怎么办?
明说不给,只怕对方会立刻吵闹起来--这个女人是商女,完全没有名媛淑女的贤惠与大度,传扬出去不好。
可若是这么轻易答应她,那么二房绝不会善罢甘休。
常氏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之中。
“怎么,你想过河拆桥?我告诉你,我可不依!我们二房辛辛苦苦撑着平阳王府,为什么便宜都让你们占了,就见不得我们好了!现在你们刚刚得了一点名头,就想要整个王府,将我们一个一个挤出去,休想!”
赵氏满目恨色,一而不管常氏在场,以手叉腰,朝萧玉朵吼道。
真是有天没了世界!一个丫头片子竟然还想将自己挤到一边,痴心妄想!
“二叔母,整个王府不就是我们的么?别忘了,我现在是平阳王妃,难不成你也生了当这个王妃的心?”萧玉朵语气渐渐变凉,嘴角露出一个冷笑,走前几步,和赵氏面对面而立,“二叔母,你就不觉得很奇怪么?如今外面名号平阳王是我夫君得了,在王府内却是你主持中馈,甚至还要传宗接代一般传到下一代二房的媳妇手中--外面是我夫君,府里是你儿媳,这不会出什么非议吧?……”
“这根本就不相干,是你想太多了!”赵氏不以为然,断然否决道,随即也冷笑一声,道,“这么大的家业交到你们手里,只怕很快就败光了!”
“没有试过,怎么会知道?--这家业的百分之八十就是我们的,你替我们管理了这么久,辛苦了,也该歇歇了,二叔母,还是好好安享晚年,含饴弄孙去吧!”萧玉朵说完,转身对常氏道,“祖母,孙媳妇已经准备好接管王府中馈之事,若是二叔母一再阻挠,那只有一个办法--分家,我们分了家,各管各的!”
二叔母闻言,脸色就变了,立刻对常氏进言道:“母亲,这件事非同小可,休要听她一个无知妇人的胡言乱语!”
若是分家,按照先王曾经的决定,这家中百分之八十的财产都是要留给大房的,因为他们是嫡长子,那自己这么多年岂不是白辛苦了?
自己才不会这么傻!
常氏自然也不会分家,所以她立刻怒道:“不准给我说分家的事情!--放儿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