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沐棠从京城回来了。
经过认真思考,她决定主动出击随着沐云放去探望沐棠。
这日休沐,早膳过后,沐云放叫人过去禀告一声,说自己携王妃过去探视。
然后带着丰厚的礼物,从正门进了沐棠的院落。
此时沐棠呆在二房夫人的雅兰院。
所以两人径直来到雅兰院。
赵氏趾高气扬坐在堂屋,带着睥睨的神色看着珠联璧合的两个人,冷哼一声道:“难得还记着你们的二叔,这份心真是难得!”
沐云放看了她一眼,并没有搭她的话,看见沐棠在西间榻上躺着,便径直挑帘走了进去。
萧玉朵则含笑道:“二叔母说哪里话?都是一家人,怎么可能不记挂呢?--你不会一直将我们当外人吧?”
“哼!都是一家人,那为何赵燕到现在也没有伺候放儿?!”赵燕恼羞成怒,直接质问萧玉朵,“难道你不觉得你失职么?”
失职?扯这么远?
“二叔母,我是平王妃不假,但王爷喜欢睡哪里,喜欢叫谁伺候,并不是我的职责啊,别忘了,那是王爷,有选择女人的自由,不是我所能干涉的--也不是二叔母你所能干涉的。还有,晚辈们的男女之事,您就不要这么热衷了,这传出去实在有碍视听……”
萧玉朵的声音不高,但足够对方听的清清楚楚。
赵燕被激怒了,却一时找不到像样的话攻击,只像只斗鸡一样看着萧玉朵进了西间。
一进去,萧玉朵就看见沐棠黑着脸,一言不发,很拽地半躺着,连身也不欠一下,态度极其傲慢。
此时沐云放和沐棠之间的气氛也很微妙,尴尬--想必刚才沐云放进来问安,对方没有理会。
想到这个情况,萧玉朵心里很不爽,忙低声道:“爷,二叔只怕行动还不利索,说话只怕也是口吃,我们要体谅一下……”
“我没口吃,”沐棠鹰隼般的眸光从萧玉朵一进来就射了过来,充满了恨意,“拜王妃所赐,这条命还在……”
萧玉朵知道对方在记恨自己下药,如今只怕他也心中了然,于是迎上对方的眸光,淡然一笑:“这也是本妃想要说的,幸亏命好,运气好,我与王爷的命还在,二叔不过躺在床上休息了一段时间,而我们却是去搏命的--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二叔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吧?……”
此时尽管真相就在嘴边,却不能直接说出来--有些东西就是这样,没有摆到纸面上,就还可以假装维持一团和气,若是点破就是真的撕破脸了。
这次和沐棠的冲突,并不像之前仅仅是家事矛盾--沐云放处境极其危险,沐棠却拒不发兵,明显有落井下石的意思。说的再明确一些,就有看着沐云放落败致死的目的。
他是沐云放的二叔,为何会有如此的心肠与算计?仿佛两人有仇一般,这一点自己还没有和沐云放详细说。
沐棠危险地眯了眯眼,目光如刀看相沐云放,缓缓问道:“你可知道她给我与几位将领下药?按律该当如何?”
沐云放淡淡笑了笑:“二叔,战场上不听号令,贻误战机,按律该如何?……”
他的语气不轻不重,说的每一个字都没有回答沐棠的问题,但每一个字又是针对对方的问题。
沐棠似乎没有想到沐云放现在会说出这样的话--这个沐云放在自己面前,一向都是姿态甚低,根本不敢说什么忤逆自己的话。现在他竟然拿出此话压人。
他狠戾地笑了笑,没有回答,顿了顿,稍稍坐直了身子,又问道:“皇上给了你多久?”
“三个月,希望二叔好好保养身子。”沐云放又回到了之前的谦和与恭敬,“若二叔身体不适,到时候,皇上还会延长这个时间。”
“不必,我现在身子恢复的很好,一个月后就会出现在军营!你现在就可以准备行装了,京畿之地非比寻常,你定能发挥更好的作用——对了,义王可是很看好你,希望你去了京城之后,好好想想自己的归宿……”
“忠君爱国便是我的归宿,也是沐家的传统,侄儿希望二叔也莫要忘了。”沐云放双手负后,不卑不亢,看着沐棠,神色中在没有之前的收敛与谦恭,取而代之的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