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娘柔柔笑了笑,回道:“我在想,王妃的命很好,我们遭遇相似,王爷和李良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王妃,既然王爷做了这么多,等你回头,你何不给他和自己一个机会呢?只身出来虽然潇洒,但女人带着孩子,心酸冷暖只有自己知晓,我们好说,孩子真的很可怜。现在长苏时不时就问自己的爹爹的事,我都没有办法回答孩子……”
五娘说着,眼眶又有些红了,她忙拿出帕子擦了擦眼睛。
萧玉朵其实心里也乱,是进还是退,也为难的很。自己所忌讳的,沐云放都解决了,也给了自己明确的回答,若自己还坚持和离,是不是有些不近人情?
自己是爱他的,即使说和离,这感情也并没有减少变淡,只是自己不愿意说出来而已。
“五娘,我也很犹豫,我的好好想想。”萧玉朵叹口气,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王妃,王爷并不是一个好色的男人,之前我并没有和王爷有过什么接触,但李良经常提起他,并且非常敬佩王爷的为人,说他正直,外冷心热,很有骨气--平阳一个侯爷,家里小妾就有一百多个,而平阳王身边不过几个女人,如今他还愿意为了你不纳侧妃,他这份心,就值得王妃回一次头……”
薛五娘深入浅出地讲着道理,非常真诚地希望她好好考虑复合的问题。
萧玉朵沉默了,说到底自己和沐云放之间是差在了意识上,而不是感情真出了问题,他的心自己也可以捕捉到,就像五娘说的,他主动做了很多努力,为了即将出世的孩子,为了自己的心,是不是应该给彼此一次机会?
“我看得出他在意你,也在意孩子--亲生的父母,对孩子来说是会好的,王妃。我是不可能给长苏这些了,但我希望你可以给未出世的孩子这些……你帮过我,我更希望你幸福……”
五娘泪流满面,动情地看着萧玉朵。
萧玉朵的眼睛也红了,她拉过五娘的手,缓缓道:“你放心,我会慎重考虑的,不会做出轻率的决定--我会考虑和他的将来,还有孩子的将来……”
两个女人彼此唏嘘了一阵,互相安慰了一番。
等萧玉朵休息了,五娘又去和沐云放说了一番话,劝诫他不要着急,萧玉朵已经有了回头迹象等。
沐云放闻言,心里稍稍放松下来,当夜歇在西间书房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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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萧玉朵没有出现腹痛或见红,医生又来诊断说,暂时平稳,依然需要卧床继续休息。
沐云放一直在内室陪着萧玉朵过了晌午,才在对方的促催下动身回平阳。临走,他将雨珍留下来全天候伺候萧玉朵--说的好听些是伺候,说的直接些,就是监视。
对此小伎俩,萧玉朵懒得管,反正她现在已经下了决心要这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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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六月中旬,天气越发的热了。
萧玉朵经过十多日的卧床静养,身子也恢复了正常,开始下床走动,四处溜达散步。
这一日,她正和赵嬷嬷在廊下乘凉说话,小图和五娘提前回来了,同他们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个男人。
“赵大哥,你怎么会来信阳?”萧玉朵看来人京城永泰布庄的掌柜赵启学,不由露出一个笑脸,起身相迎。
赵启学含笑作揖道:“在下路过信阳,巧遇了五娘和小图,故进来探望王妃。我从西面带了一些特产,请王妃笑纳。”
几乎同时,一个小女孩从后面小跑进来,奶声奶气喊着“爹爹”,原来是赵启学的女儿雅君。
萧玉朵忙让赵启学进屋,而五娘则将长苏带过来和雅君一起玩耍。
小图悄无声息坐在萧玉朵的下首。
谈话内容无非就是一些日常,萧玉朵特意问了细棉布在京城的销路。
“这也是在下想对王妃说的,我路过信阳就是被王妃的铺子吸引的,你们可以将细棉布做再次加工, 做成各种成品或展示,或卖,办法可谓多多,这样,百姓的家庭也可以用物美价廉的布匹做装饰,还做成成衣,品质比之前好了很多,在下真是佩服啊……”
赵启学满眼的称赞,完全出自肺腑,没有什么恭维的成分。
萧玉朵自然谦虚一番,他从和赵启学接触不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