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朵眼一瞪,骂道:“你们想干么,没有看见我二叔都那样了,你们还要让他起来,安了什么心?!”
说着话,上前将几个副将和侍卫推了一边,然后俯下身子用了自己感觉最悲痛的语气看着沐棠道:“二叔,您不会是中风了吧?怎么成了这个样子?这沐元帅还要求我们立刻拔营前往善山,您着口不能言,行动不便的,可怎么得了?……”
沐棠斜着眼睛似乎很激动,哼哼着,想要行动,萧玉朵立刻上前抓住他的胳膊,哽咽道:“二叔,侄媳也知道您着急,常副将和周副将都不小心中风了,这中风实在也没有办法,我完全理解,您看这样行不行,您就暂时留在这里休养,因为两外两个副将也中风了,所以侄媳就勉为其难带着七万军队前去支援善山了,您不要担心,苏天寒出身世家将门,其父苏帅威名远播,所谓将军虎子,他完全可以胜任全军的副指挥。您的令箭和兵符都已经交给窒息保管了,我就为您辛苦这一遭,谁叫咱们是一家人呢?……”
这些话,萧玉朵是说给其他在场的将领听的,说完,萧玉朵转身对小图道:“将沐元帅的命令展示给各位看看。”
小图走到书案前,准确地找出沐云放的手书,展开叫帐子里的十多个人看了一圈。
随后,萧玉朵从衣袖里拿出令箭和兵符,语气沉重地缓缓道:“众位也知道如今形势千钧一发,善山是钱贼毕竟之所,可元帅为了能让我二叔平安,将大部分兵力都给了玉阳,所以善山危在旦夕,我二叔心里也是心急如焚的,可是天公不作美,他中风了,不能领导军队前往。如今也只有请苏副将来暂时替他做这件事--苏公子是被元帅亲封的副将,希望你们不要心存轻慢……”
“可是,沐将军不是刚说过要在玉阳修整么?”一个长脸男子眸色冷澈,带着不屑看向萧玉朵,“怎么也的等沐将军好一些再说!”
“国家危难,你竟然说要等沐将军好了再说?若是我二叔十日不好,那你要等十日?若一个月不好,难不成你要等一个月?”萧玉朵指了指沐云放的手书冷笑道,“你是哪根葱,竟然眼中只有沐将军,没有沐元帅--来人,给我拉出去杖责五十军棍!”
帐外直接冲进五六个侍卫,将那个人七手八脚绑起来。
“你一个女人竟然……”
“我一个女人如何?我一个女人照样兵不血刃打败十万敌兵,你们做什么了,需要调整?也不嫌风大闪了舌头--将士们,此人随意污蔑大梁将领,再加十棍!”
此时萧玉朵的身份的确有些特殊,既是元帅亲封的副将之一,又是沐棠的侄媳,还是玉阳之战中兵不血刃打败十万敌军的新进战场新秀。
而站在她身边的苏天寒也是副将,还是大梁最富盛名的将门世家--苏门的嫡子,身份尊贵难言,说的话也一样很有分量。
门外很快就传来了那个家伙被揍的声音。
萧玉朵直接朝苏天寒抱拳道:“苏副将,苏门在大梁久负盛名,您完全可以担得起来,如今国家危难,善山危急,我们不能再耽误了……”
苏天寒此时被萧玉朵推道这个位子,也不能退了,便点点头道:“现在立刻八百里加急去向元帅请示,临阵换将虽是大忌,但沐将军中风实在不是不是我们可以控制的--诸位不知谁还有异议?”
在场的多数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说话。
“我们出去说吧,让二叔好好休息。”萧玉朵直接人赶出了帐外。
当那些人看见刚才的那个家伙屁股上血肉模糊,都心有戚戚焉,便抱拳对苏天寒道:“我们就先听苏副将的吧……”
“那各自整顿军队,半个时辰之后,我们出发!”苏天寒直接下了命令,没有丝毫迟疑。如果说之前是他刻意低调,为的是不显山露水,那么现在他无论说话还是举动,都带着一股气势,为的是立刻稳住军队的阵脚。
等那些将领各自散去整顿军队,萧玉朵发现自己的手心尽是汗,好在自己和苏天寒身份特殊,不然摆平还真有一些困难。
她朝苏天寒示意了一下,叫他在外面等着,自己转身再次进了沐棠的大帐,随后又示意他身边的几个侍卫出去。
因为她身份特殊,所以侍卫们立刻转身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