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发生了这件事,萧玉朵也没有心情看花灯了,神色也怏怏的。
沐云放看这情形,便也不逛了,骑马带着萧玉朵回到了王府。
为了安全,沐云放理所当然让萧玉朵和自己宿在了明光院。
洗漱后,萧玉朵换了衣衫来到西间的书房。
此时沐云放也刚刚沐浴出来,着中衣中裤,坐在书案前翻看着什么。
屋里烧着地龙,另外还烧着两盆炭火,所以屋里暖暖的宛如春日。
萧玉朵坐在沐云放对面,两手托腮,看着沐云放。
“为何不睡?……”沐云放没有抬头,只忙着自己的事。
“我在想到底我得罪了谁?--难不成是张珠儿或者是穆天英?!”萧玉朵忽然眼前一亮,打了一个响指。
沐云放手中的动作顿了顿,随即抬头缓缓道:“这件事暂时还没有头绪,但结合苏府那日的事情来看,应该和穆天英没有什么关系,最起码现在是这样的事实。你可知道,穆天英回去之后,就和张珠儿分房睡,这几日更是在军营里休息,连穆府都不回了……”
“这次他们的矛盾看来不小,挺好的,那样的女人就该被冷落一段时间,不然一直被宠着,还不知道能做出什么来呢。”萧玉朵对张珠儿没有什么好感,一个典型的白莲花心机婊而已。
沐云放的神色一直微微敛着,手里的笔慢慢转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好一会儿,目光落在萧玉朵脸上,轻声道:“这件事你不要操心了,记住我的话,跟着我。我不在的时候,也会给你派侍卫保护,自己再不要随意走动--这刺客来自何方,受雇于谁,事发突然,现在还没有什么头绪,所以你一定要小心……”
“我觉得这刺客来自京城的可能性不大,毕竟那是我一个女儿家不大可能与人结仇,倒是来了平阳,和不少人有冲突,但我总觉得最多是怨,还不至于成仇……”
关于来平阳之前,前身在京城的事情,萧玉朵也通过丫鬟嬷嬷打听的差不多了。前身的母亲十多年前就去世了,府里除了父亲萧志邦,好像谁也不怎么喜欢她,尤其是她的继母赵氏,两年前她的大女儿到了议亲的年纪,想尽办法想要抢过与穆天英的亲事,只可惜最后还是穆府表明只遵守与萧玉朵的亲事,张氏只得愤愤作罢,将大女儿另嫁他人。
赵氏还有一个二女儿,现在应该十六了,听赵嬷嬷说,本来已经开始议亲,结果在听了萧玉朵将错就错嫁给沐云放后,竟然不再议亲,不知受了什么刺激。
萧玉朵平时比较低调,常年和父亲到处走,在京城默默无闻,所以应该没有仇人。
“有些事,是你想的太简单,”沐云放接过话去,轻轻叹了口气,眼底闪出一抹温柔的神色,“这世上有有太多表里不一的人、事、情,你不能用眼睛去看,需要用你的这里去看……”
他指了指脑袋。
透过现象看本质?萧玉朵忽然想到一个哲学词汇。
“至于这刺客到底来自哪里,等我去了京城,看看你之前交往的圈子应该可以得出结论。”沐云放将目光转到面前的书册上,极其悠然地补充了一句,“以你这个性子,得罪的人只多不少。”
“我哪有?我的性格很好的啊,”萧玉朵郁闷地坐在沐云放对面,嘟着嘴反驳道,“别的不谈,就拿来平阳后说,我得罪了二叔母,那是她不自爱,长辈做的不到位,而且是主动来招惹我,二叔父--虽然是我先让他不痛快,但最后也是他先来明光院找我茬好不好?再说那傻子张珠儿,简直就是一头猪,我都不认识她,是她三番五次挑衅,最后又主动作死,于我何干?”
“那薛五娘呢?”沐云放不动声色将话头转到薛五娘身上,“五娘若是不回李府去,将来她要带着两个孩子生活,定会很辛苦。”
“我反倒觉得五娘最起码心情会好,人心情好了就不容易得病,身体好了才可以谈其他,我就不信五娘找不到一个比李亮更好的男人,”萧玉朵就知道沐云放还是站在最传统的观念上看待这件事,“谁规定女人离开男人就一定过不好了?山重水复处,就是柳暗花明时,凭五娘的贤惠和能干,定会活得很好的,你等着看吧,爷。”
沐云放轻蹙了眉,打量着萧玉朵,闷闷的,好一会儿,才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