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告御状的人如何安置?小心遭了毒手。”胡光非常担心,敌人的手段极其凶残,草菅人命的情况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次有人敢捋他胡须,肯定会触怒他。
沐云放眼底涌起了浓烈的煞气,随即摇摇头:“胡叔放心,我会护他们周全——十二年了,若是我没有充分的准备与必胜的把握,我是不会轻易动手的。胡叔,我们与他的仇怨已经到了解决的时候。”
一句话,让胡光泪光闪烁起来。屋里的气氛也有些沉重,半晌,胡光缓缓道:“我知道你的性子,坚定,执着,只是太年轻了,我担心你斗不过那老狐狸……”
“胡叔,我现在虽然二十岁,可是我一直觉得自己已经有四十岁了,这些年的隐忍与谋划,甚至这些年我生活的动力,都是为了报仇。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你放心吧,无论是军中,还是京城,我的耳目与势力会出乎他的意外,”沐云放眼底冷冷的微笑着,轻轻转动着手里的茶盏,“我在军中的身份是将军,地方上则是副指挥使,若不是他压制,以军功来论,我现在应该是指挥使了。不过,我的实力不是他随便就可以压制的——无论是谁想要压制我,都要看看自己的实力是不是可以与我抗衡……”
胡光不断的点头,目光中尽是欣慰,忽然他想起什么,微微前倾了身子问道:“大世子的事情,你可有什么进展?”
“大哥的事情这几年我也很仔细的考量过,可能和钱义有关,但并无直接的证据,只有一点可以肯定,和神机营脱不了关系,当年参与那一战的名单我已经查验过,还需进一步核实——有些千丝万缕的东西我要好好顺一顺,”沐云放目光温和起来,看着胡光,淡淡笑笑,“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进京,等到事情水落石出,胡叔您也可以光明正大地回衡阳了……”
胡光感慨万千,神色有些激动地点点头:“你打算何时动身?我也好做准备。”
“过了十五,我们就动身。若是顺利,两个月内便可以见分晓。”沐云放依然笑着,眼底一片沉静。
胡光不再多说什么,只神色凝重地点点头。
看时辰不早了,沐云放起身向胡光告辞,回到明光院,见萧玉朵还没有出现,便叫雨珍去椒兰院唤对方过来。
一进明光院,沐云放便告诉萧玉朵要去苏府,给上司拜年。
萧玉朵忙命人将年礼备好,和沐云放坐车前往苏府。
不出意料,苏府前马车、马匹不少。两人进了府门在门人引领下进了待客的上房内。
此时屋内有十多个男客,见有人进来,都将目光放过来。
今日是春节,所以萧玉朵的装扮很是喜气:水红色并蒂莲纹缎窄袄,水红色金线流彩锦绣长裙,腰间系着一块羊脂玉如意佩,外披月白羽缎连帽披风;发髻梳着双螺髻,插着两只白玉簪,耳边也垂着羊脂玉耳坠,五官绝美无暇,整个人光华四射,美艳得难以形容。
她的出现让在座的男客眼底纷纷露出惊艳,此时的她和沐云放站在一起,简直珠联璧合,天造地设一般。
萧玉朵看主位上苏帅正笑意盈盈看过来,而的下首中的男子中,她认识的有三个——苏天寒,穆天英,穆天佐。
苏天寒在萧玉朵进来后,眼光就几乎都落在了她的身上,他认识萧玉朵有端时间了,也知道她很美,但今日特意装扮后,更是风华绝代,让人不能移开视线。
和他有一样感觉的还有穆天佐,一段时间没有见萧玉朵,现在再见,直觉她如仙子一般,周身环绕着耀眼的光芒,让他眼前尽是明亮之色。
穆天英也知道萧玉朵美得难言,不过却没有自己喜欢的温柔,柔弱,所以自己没有娶她是正确的——他的目光和之前一样,散漫,高傲,冷淡。
萧玉朵并没有多看这些人半眼,只含着笑和沐云放一起朝苏帅行礼。
“世子、世子妃不要拘礼了,请起。”苏帅忙示意两人起身,请他们入座,然后笑道,“说起来,世子妃应该是我苏某人的恩人呢……”
此语一出,在坐的人都是一片意外之色。
“是这样,”苏帅书环视一圈,目光扫过沐云放,看对方很正常,没有一丝异样,便继续缓缓道,“不久前,世子妃救了犬子一次,若不是世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