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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啰嗦,”韩越霖横了萧错一眼,“快上车。”
“真不去。”萧错后退一步,“我要不去,你也就看看热闹,我要去了,说不定能闹出人命。”他和崔振的事情单论,但是崔耀祖、崔毅看到他呢?思及此,他眯了眸子看着韩越霖,“你是想给我找个消遣,还是挖坑给我跳呢?”
韩越霖嘴角一抽,“不去就算了,说谁坑你呢?”
萧错笑微微的,“你,”又望了望皇宫的方向,“那位,都不是多好的人。”
韩越霖又气又笑的,“你跟那位才是一路货,都坏到家了,少排揎我。不去算了。”说完放下车帘,“在家等我,晚点儿我还来。”
萧错算了算时间,“酉正之后再来,我得去张府一趟。”
韩越霖没好气地嗯了一声,唤车夫去崔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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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府。
楚王、杨夫人、崔夫人、崔毅和杨氏坐在外院花厅,等待崔振回府。
崔振一进府门,无尘便快步迎上前去,说了几个人在等他的事儿,又道:“半个时辰之前,杨国公和杨大公子过来,好说歹说的把国公爷请出门,去了醉仙楼用饭。”
崔振颔首,心里再清楚不过,今日要是不出点儿事情,过不去。
他举步去往花厅,到了远门外,崔夫人与崔毅已得了通禀,相形迎上他。
先前崔耀祖与崔振称崔夫人病重一事当然是假的,情势所迫,只得是那个说法。
但是,崔夫人这段日子也实在是不好过。崔耀祖亲自发话,把她关在了家庙,除了看门的婆子,不准与任何人接触。她消瘦了几分,人亦明显的苍老、憔悴很多。
此刻,她望着崔振,眼里闪烁出怨憎之色,喃喃低语:“逆子……你给容娘找的好夫家,她都快磨折而死了……”
崔容娘开春儿有了喜脉,但是因着心烦气躁又与夫君争吵过几次,前些日子小产了,眼下瘦的不成样子——这件事,是杨氏接她出家庙的时候说的。
崔毅倒是显得神采奕奕,看到崔振,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彩。他对崔振指一指西墙下的花架子,“先听我和娘跟你摆完轻重,你再去里面的贵客也不迟。”
崔振走过去,负手而立,微一颔首。
崔毅单刀直入:“你回京后,所作诸事,都已非我能够容忍。爹糊涂,一直纵容着你,我指望不上他,索性自己出手,为手足和自己问你要个说法、讨个公道。
“你若能做到两件事,我与你还是血脉相连的手足,日后同心协力。若是只为着你的得失,如何也不肯答应,那么,就别怪我不顾手足情分!
“第一件事:你把蓝氏带来,让她在娘面前以死谢罪。
“第二件事:你尽快杀掉萧错,眼下你们交情匪浅,不论你是突然出手,还是在酒菜里动点儿手脚,都是易如反掌。
“做到之后,崔家还是由你当家做主,国公世子的地位也是你的,我什么都不与你争。若是不肯照办,那么,你与蓝氏,都会沦为京城的笑柄。到那时,爹就是还想保你,也是无能为力,只能遂了我的心思,把你逐出宗族。”
崔振牵了牵唇,睨着崔毅的眸子闪着冰冷的芒。
崔夫人抬手指着崔振,“这两件事,不得含糊。否则,我便将你爹做过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宣扬出去,更会以不孝的罪名把你逐出家门!”
崔振凝视她片刻,眸子一黯,末了,只是漠然回了一句:“看着办吧。”转身唤无尘,“去准备。”
无尘称是而去。
崔振举步进到花厅,再不理会那母子两个。
崔夫人与崔毅相视一眼,抿了抿唇,眼神变得坚定、凶狠。
崔振进门之后,也不搭理在座的楚王、杨夫人和杨氏,径自落座。
楚王不以为忤,清了清嗓子,道:“四公子,今日本王前来,是为着一名女子。”
崔振端起茶盏,用盖碗拂着浮在水面上的茶叶,“说来听听。”
崔毅扶着崔夫人走进来,落座。
楚王拿起手边的画像,徐徐展开来,现出画面上艳光四射的女子,“此女子是本王府里一名侍妾蓝氏。本王在外公干一年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