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萧错又如何会息事宁人?!”
“萧错从最初就只是要除掉七个该死之人而已。”崔振轻轻叹一口气,道,“您是不是一直以为,是我先出手弹劾他下属之故,他才用这件事作为反击的?怎么可能?就算机关算尽,也不可能安排得这么巧。您已辞官在家,谁都知道皇上顾忌着皇后的名将父亲,顾忌着您与江式序的交情,只要您不犯通敌叛国的大罪,皇上便会让您颐养天年。”
“……那也不行!我不可能用我的生死去冒这种险!”
“两个人在大牢自尽的事,一个是我安排的,另一个则是萧错闻讯之后即刻安排的。”崔振继续耐着性子解释道,“试探的结果已经摆在那儿了,皇上根本不理会其中一人所说的受达官显贵威胁的事儿,萧错也再没出手——这还不能让您明白?皇上不想让萧错受牵连,他与萧错想要除掉的,只是朝廷的蛀虫,没人想要您的命。事情已到了这个地步,您顺着局势让他们如愿就好,日后再不结交、纵容品行有亏之人,便能高枕无忧。”
崔耀祖没说话,分明还是在犹豫。
“您就照我说的办。”崔振道,“若皇上降罪于您,我自会将罪名揽到头上。”他凝视父亲片刻,又取出一道折子,“这是我为防万一事先写好的,您看看,交给可靠之人保管。真到那一日,命人把这道奏折转呈皇上便是。”
崔耀祖仍是不说话。
崔振将折子放到父亲手边,转身向外,“真有那一日,死的也是我。”
“你站住。”崔耀祖站起身来,把方才的折子交还给崔振,“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崔家没有你,再无前景可言。收起来,我照你说的去做就是。”
“您还是收着吧,如此总能心安一些。”崔振转手将折子扔在茶几上,举步离开,没让崔耀祖看到他唇畔嘲讽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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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早间,萧锐、萧铮在萧错离府之后,先后递帖子到正院,得到允许之后,来到正院见裴羽。
见礼之后,裴羽笑望着萧锐,“今日二爷不当值么?”
萧锐忙道:“我请了半日的假。昨日的事情,你二弟妹和下人说的不清不楚,我总要来问问大嫂,确定你没事才能放心。”
裴羽给了兄弟二人一个安抚的笑容,“看我像是有事的样子么?”
萧铮问道:“那昨日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听说,崔四公子也来了?这事儿可真是要命,赶巧了,裴家几位公子让我过去,我要是早知道有这种事,如何都会留在家中。”
“崔四公子也是好心。”裴羽将昨日的事情经过大致讲给他们听,“连虚惊一场都算不上。”
“那就好。”兄弟两个长长地透了一口气。
裴羽转而对萧铮道:“我几个哥哥那边是怎么回事?怎么还劳烦你过去看他们?”
萧铮笑起来,“孟先生这几日有事出门,留下了女儿代他指点四位公子的功课。孟小姐年纪不大,却是一身绝学,对四位公子要求极为严苛。思来想去,孟小姐倒是很有些皇后娘娘的风范——过目不忘,虽然不曾习武,却能一眼看出人身手的不足之处。四位公子很受了几日的窝囊气,要我过去给她点儿颜色看看——孟先生也是我的授业恩师,我哪里能那么做,去了不过是插科打诨。”
“没什么事就好。”裴羽笑道,“下次他们再与一个姑娘家动气,三爷只管去告诉家父。”
“我可不敢。”萧铮笑意更浓,“只推说不在家就算了。”
说笑了一阵子,兄弟两个道辞。
没多久,二夫人便来了。她昨日就来问过裴羽,知晓事情的原委,是因此,裴羽不免问她:
“你怎么没告诉二爷呢?”
二夫人道:“告诉他做什么?就该让他着急上火一番,谁叫他消息不灵通的,手里也没几个精明的人。”
裴羽笑开来,“眼下你过的可真就是相夫教子的日子了。”
“又打趣我。”二夫人笑着点了点裴羽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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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羽生产之前,京城再无大事。
阮素娥抽空溜出家门来看裴羽,说起听闻的门外事:“长平郡主应崔夫人邀请,在崔家住了几日,回到方府之后便重病不起,听说好像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