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刚消停一些,不知道思过,反倒打起了这种主意。
也好,那就来个痛快的。
二夫人好不容易才消化掉满腹的火气,继而就想到了周妈妈。
这事情左思右想,周妈妈应该都没在李妈妈面前说过明白事理的话。
那个人可是大嫂房里的管事妈妈。
也不知道,大嫂知不知道身边的下人行事不妥当。
她是该委婉地提醒一句,还是观望一段日子再说呢?
成国公府的管家办事麻利,下午就派了一名小厮过来,说府里有点儿要紧的事情,需得李妈妈帮衬着处理。
李妈妈不明就里,并且是一头雾水,转头禀明二夫人。
二夫人当即笑道:“你去吧。”又取出一个封的严严实实地荷包,“先拿着,过两日再打开瞧瞧。”里面是一张二百两的银票,算是全了这些年的主仆情分。
李妈妈云里雾里地回了成国公府。
二夫人继续为着周妈妈其人犯嘀咕。
用晚膳之前,萧锐回来了。
二夫人连忙放下手边的针线,下地去帮他更衣,问道:“不是说这几日有不少事情么?你怎么还动不动就回家来?”
“事情再多,又不是指望着我一个。我做好分内事就行。”萧锐解释着,“现在不似以前,离宫里更近,骑马不过一会儿的脚程,当然能每日回来陪着你。”
在什刹海住着的时候,他是真不能每日回来,常常需要在宫里的班房留宿。
“不耽误正事我就放心了。”二夫人帮他换了家常穿戴,又亲自去给他沏了一盏热茶,“大嫂给我的上好龙井,你尝尝。”
“好啊。”她们妯娌和睦,于萧锐是最舒心的一件事情。
二夫人在大炕另一侧落座,思忖片刻,遣了服侍在室内的丫鬟,跟他说体己话,把白日里的事情讲了一遍。
萧锐漫不经心地接话,“把人打发掉就行了。我平日里看着,有她没她一个样。”
“李妈妈那边我不需挂心,容养也不是坏事,又给了她点儿银钱,算是对得起她。”二夫人道,“我这一整天都在想周妈妈,李妈妈糊涂,她怎么也不呵斥几句呢?是有意看我和大嫂起争端闹笑话,还是也是个糊涂的?不管是哪样,这人都不牢靠吧?我要不要提醒几句?”
萧锐这才认真思忖片刻,继而就笑,“没事。大嫂心里有数。”
二夫人仍是不能放心,“那可不一定。”
“大嫂是看起来没心机,心里对什么事都有数。”萧锐笑道,“裴家老太爷、大老爷、大夫人可不是只一味宠着她,不教她为人处世之道。”又提醒道,“你且观望一段时日,让丫鬟们留心。那个周妈妈要真是个糊涂的,再提醒大嫂一两句也不迟。”
二夫人释然,“好啊。听你的。”随后看着天色还早,便拿过针线,继续给他做衣服。
萧锐喝了半盏茶,这才留意到她在做的是男子的外袍,便坐到她身边,“给谁做的?”
“这还用问?”二夫人斜睨他一眼,“自然是给你做的。”
“这么好啊。”萧锐喜上眉梢,不由揽过妻子,低头索吻,却是片刻便放开了她,担心地道,“怎么有药味儿?哪里不舒坦?”
“不是不舒坦。”二夫人小声道,“只是调理身子,想着……想早些生下一儿半女的。找顾大夫开的方子。”
萧锐放下心来,唇畔逸出大大的笑容,“这样说来,是急着让我当爹了?”
二夫人失笑,嗔怪地推了他一把,“瞧你这个吊儿郎当的样子。关你什么事?是我想着早些过上相夫教子的日子。”
“可不管你怎么想,这事情都得我出力吧?”萧锐把妻子揽到怀里,亲吻缠缠绵绵地落下去,又问,“服药期间,可以么?”
二夫人气息不宁地道,“不碍的。但是这会儿不行,就要用饭了。”
“我等会儿要跟三弟一起吃饭。”萧锐将她横抱起来,走向寝室。
“那跟、跟这会儿有什么关系?”他忙着帮她脱,她忙着穿,双腿也挣扎着要下地,“你少跟我胡闹,早点儿去凌云阁才是。”
“你老实点儿。”萧锐不敢用力钳制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