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总不当回事。这是婆婆已不在世,不然的话,怕是早就帮着她寻医问药了。
今日去找顾大夫把了把脉,确定身体没有不妥之处,只是缘分未到,她总算放下心来,还是讨了个方子,想快些生儿育女。
裴羽见二夫人有些不自在,自己也跟着不自在起来,忙岔开话题,先是为着二夫人的礼物道谢,随后说起阮素娥过来做客的事情。
“阮大小姐啊……”二夫人思忖片刻,“我听我二妹说起过,阮大小姐与文安县主一度走动得很频繁,但看起来又不是交好的情形——两个人在一起说话,惯于揶揄挖苦对方,仿佛这才是她们交往的乐子。”
裴羽失笑,这种情形,叫人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二夫人又道:“正是因为这情形,好多人都躲着她们,好端端的,谁愿意结交一个张嘴闭嘴就挖苦人的朋友?那不是给自己添堵么?”
“这倒是。”裴羽颔首,“不过,今日阮大小姐说话很有分寸,态度也很温和。”
“她若是看不上文安县主,那应该有可取之处,可是,那样的做派……还是敬而远之的好。”动辄揭人短儿的人,不可取之处更多——那可不是坦率二字便能解释的。
裴羽笑道:“我明白,哪能见谁就真心待谁,人情来往而已,大面上过得去就行了。”
说笑一阵子,二夫人道辞回房。
裴羽坐在大炕上做针线,如意、吉祥始终没回来,大抵是又与哪只猫杠上了。
申时,萧错下衙回府,换了身家常的净蓝色锦袍,走到东次间,对正在做针线的裴羽偏一偏头,“走,带你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