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皇后一行人趋近,连忙快步走下长长的大理石台阶。
皇后跳下马,将手里的鞭子抛给随行的侍卫,对常洛一颔首,拾阶而上,“近来如何?”常洛自幼跟随在皇帝身边历练,与皇后很是熟稔。是在去年,简让向皇帝、皇后要了几个年轻人,都是他看中的可造之材,其中便包括常洛。
常洛笑道:“托皇后娘娘的福,属下一切都好。”
“学会打官腔了?”皇后失笑,又道,“跟着简让那厮,不累得爬不起来已是不易。”
简让平日只有两种意态:慵懒、不耐烦。
简让平时为人处世,是亦正亦邪的做派。
简让在办差的时候,则时常给人一种活腻了的感觉:要么他死,要么别人死。用的一概是随时都要把谁气疯、逼死的方式。
不要说朝臣和他的下属,便是皇帝、皇后,偶尔都被他气得火冒三丈。只是帝后都是爱才之人,并且都有着气过就算、下次再来的良好习惯,从来不计较。他们都如此,别人又能怎样?——而帝后、朝臣都束手无策的一个人,在他手下当差的人的日子,可想而知。
常洛老老实实地道:“这倒是真的。但他这样摔打人的法子,最是磨练人的心智。”
皇后颔首一笑,“这样想就对了。”
常洛问起她的来意:“您怎么亲自过来了?是为文安县主的事么?”
“嗯,恰好得空。”
常洛即刻道:“文安县主关在地牢,随行的两名丫鬟关在上面,已经招供。证词就在大堂,见不见她们三个?”
“要见。张夫人此刻在宫里,把她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