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
“就是啊,”无双喃喃道,“你们是堂兄弟,又不像亲兄弟有利益之争……”
一个想法忽然冒出来,却因为实在太大胆,又太过捕风捉影,吓得她戛然住口。
“楚……楚……曜。”无双话音有些发抖,“要事……要事你们是亲兄弟呢?”
她说完就埋头扎进被窝里,好像鸵鸟似的。
这种事有辱老王妃的清誉,楚曜虽看起来与老王妃关系不大好,但到底是亲生母子,会不会生她的气?
楚曜眯着眼睛把无双挖出来,抱在膝上,问:“你知道些什么?”
无双便磕磕巴巴地把那日在陆家茶馆见到德庆帝与老王妃的事情说了。
“可是……可是我没有亲眼看到他们在一起,也许是分别去的,不是约好的,不像我猜测那样,你别骂我……”
楚曜比她想得深一层,并没就这个话题继续追问,而是道:“最近,你经常出门,可有与什么人有过不快?仔细想一想,最好是与围猎时参与的人有关系的。”
虽不明白楚曜为何突然换了话题,但无双还是十分认真的回想了一下:“没有,我不大喜欢和人起争执,一般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都不放在心上,何况还有婠婠、姵姵和笙表姐她们陪着,我一个人想不周到的地方她们也会帮着想,更不会轻易结仇了。”
亦既是说,没有人要害她。
只德庆帝与老王妃有可疑。
若不是心虚,怕被人泄露了秘密,又为什么要杀人灭口呢?
楚曜想:有些事,看来是时候好好查一查了。
☆、149|第 149 章
第一百四十九章:
雷雨狂撒一整夜,拖晚了天亮的时辰。
楚曜站在书房窗前,回想着先前问来的口供。
“对,现在那位郢王爷是我接生的。”
“早产?怎么会呢,我做稳婆二十多年,早产还是足月哪能分不出来,那孩子足有九斤重,红光满面,哭声震天的,不光足了月,在胎里还养得非常好。”
“我怎么知道郢王府要放话出去说他未足月,宗室里的事弯弯绕那么多,我又不想掉脑袋,干嘛要多事,何况郢王府还给了我比平常多十倍的红包来封口。也是多亏了这笔钱,我才能早早退休不做,回老家享清福。”
“现在为什么说?您的刀就架在这儿,我要是不说,不是马上就要掉脑袋吗?”
“……”
他一直以为母亲性情乖戾,所以才对他不好。
如今却恍然大悟。
如果他不是父亲的亲生儿子,一切不就说得通了。
所以母亲才一直拦着父亲为他请封世子的折子,在父亲去世后一意孤行,把他这个长子撇在一旁,非得坚持若是遗腹子性别为男便承继王爵……
所以才会对身为女孩的楚婠那么失望,多年来不闻不问……
那他的生父到底是谁?
只凭无双在陆家茶馆所见到的,恐怕并不能作准。
楚曜深深吸口气,猜测无凭,倒不如亲自去问。
正院次间,老王妃拍案而起:“什么叫做让我别再打你王妃的主意,若她有三长两短,你就让姵姵受同样的苦?那是你妹妹,你怎么如此狠心。”
“若论狠心,谁比的过母亲你,只是您运气不大好,当年杀我,现在杀双双,两次都失手了。”楚曜冷笑道。
“简直一派胡言,我杀无双做什么?”老王妃对上儿子阴晴不定的面孔,“你怀疑围场的事是我做的?”
楚曜也不与她兜圈子:“难道不是吗?因为无双撞见你与皇伯父私会,你怕被人揭穿你婚前不贞,未嫁先孕的事情,所以想杀人灭口。”
老王妃惊骇地站起来:“你……你怎么会知道……”
竟是承认了。
她随即掩面痛哭:“那是他强迫我的,我想过死,也想过打掉肚里的孩子,可当时我与你父亲婚期近了,家里人看得紧,我怕闹大了,几次都没有成功……你父亲对我太好,我一直愧疚,希望能为他生个儿子,却未能如愿……”越说越是语无伦次,“但那天,我并没有约过他,也没有指使谁去害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