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果儿辩解道,“桑姑娘,我没有骗你,我也没做错事。我知道姑娘为什么悄悄把我卖掉。因为我帮她做了一件事,一件见不得人的事。那时候我以为这是她信重我,在这儿很久以后我才想明白,姑娘是怕我把事情泄露出去,所以才这样对我。”
无双想问又不敢,伏在楚曜怀里放软了声音,小手戳着他胸膛道:“楚曜,她是不是做了坏事?”
楚曜揉揉她的小脑袋:“我帮你问。”继而转向果儿道,“你口口声声想要无双救你离开,至少要先把来龙去脉说清楚,你到底帮唐姑娘做了什么事,以至于她要不顾主仆多年的情分发卖你?”
果儿张口欲说,忽然眼珠一转,把到嘴边的话尽数吞回肚里:“你们先放我出来,带我离开这儿,我自然不会隐瞒,全告诉你们。”
楚曜看一眼房门口挂着的铜锁,冷冷道:“我怎么知道你所谓的事情值不值得救你一回?还是你先说吧。”
果儿怒视他,反问道:“那我怎么知道你不是骗我说出来之后就不管我了?”
“随便你。”楚曜冷笑,“反正每天挨打又走不脱的人不是我。”
说罢,颠颠怀里的无双,转身抬脚,做足准备离开的姿态。
“别走,我说!”果儿喊住他。
楚曜停步。
只听果儿徐徐道:“那还是去年夏天的事情,当时大少爷陪同皇上远赴塞外,在家书里得知我家姑娘去西山郊游时不小心伤了脚踝,便单独写信来问候。侯府里除了我之外,再没有其他人知道姑娘与大少爷表面上没有来往,其实早已私下定情,所以到门房那里取信送信的任务自然由我承担。姑娘怕走漏风声,每次天蒙蒙亮就叫我去门房等,还经常拿私房钱买酒买菜送给门房大爷吃喝。
不过,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二太太还是听到了风声,专拣了一天中午大家午睡的时候,跑到我们院子外面来指桑骂槐的一顿。她大概为了儿子声誉着想,说得很隐晦,不知道这事儿的听不懂,可是我和姑娘心里明白。姑娘给气得哭了一下午并一整个晚上,后来到底气不过,于是便让我把二太太再引到我们院子外面去,姑娘说回些话给她听,让她也知道厉害。
我依照姑娘安排的把二太太带了过去,可是姑娘却临时改了主意,和妙儿在院子里说了一堆无关紧要的闲话。
这事儿之后没多久,我就被姑娘暗中发卖了。我离开多久,就想了多久,大概姑娘怕我把她对二太太不敬的事情说出去,才会迫我消失远离。”
无双听得大失所望,气呼呼揪着楚曜衣襟抱怨道:“不敬在哪儿了呀,不就在肚子里想了想吗?又没真说给她听,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吗?”
楚曜也觉得若如果儿推测那般,未免太小题大做。
不过,姑娘家的心思本就千奇百怪,谁也说不准。
就像怀里正抱着的这个,从前他没有一点事儿做得不妥当,她回报得却是不冷不热,没心没肺,这次出了一场事故,她反而对他亲热起来。
“双双觉得能放她出来吗?”
到底是君家的丫鬟,还是让无双做主的好。
“勉勉强强吧,我就是看她实在可怜,放出来也好。”无双鼓着脸颊,装模作样道。
无双原本就打算将果儿放出来,这与她讲述的事情价值无关,只是没有人应该生活在整日被人虐打的环境之中。
楚曜示意卢鹏去马车上取工具来将铜锁打开。
卢鹏回来时,楚晔也跟了来。
他不知头尾,看到卢鹏用板斧砸砍民宅大锁,连忙阻止。
卢鹏是楚曜的近身侍卫,某种程度上相当于将性命出卖的死士,自然只听楚曜一人命令,旁人身份再高也不放在眼中。
楚晔见卢鹏是块踢不动的铁板,转而向楚曜使力:“子修,你快吩咐他停手。咱们虽然是皇族宗室,但是强抢民女还是不妥当!”
哐啷——
随着楚晔话音落下,那把大锁跌落在地。
果儿一瘸一拐的走出来,伏跪在楚曜脚边,哭着感恩道谢。
“别说没用的了。”楚曜道,“赶紧收拾衣物随我们离开,至于你今后的打算,路上再说。”
“没什么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