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我和兄长们的秘密基地,教主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又是谁带过来的?
从化过的糖来看,他应该是很久之前来的,他来干什么,就为了留下这点乱七八糟的东西么?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我却找不到不对劲的地方。我将杯子重新扣了回去,近乎逃避一样地离开了假山。已经沉寂的记忆却重新翻滚了起来,我想起很久之前,教主的手卷起了床帘,他偏过头喊我,小糖果。
丁点的怀疑,终究难以被压制下去,我极力不去探寻,但不合常理的事情却一件一件映入眼帘。
整理冬衣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件不在记忆中的袍子,皮料很好,触手之后软绵绵,该是上等货,我搜遍记忆,却找不到关于袍子的只言片语。
挪动书架的时候,在偏僻的夹层里,发现了一两本风月的画本,这决计不可能是家里人备下的,却不知道究竟是谁送过来的,谁采买的。
不太常用的墨块,翻出来的时候,却比记忆中少了大半,整理废稿的时候,看见了一副眼熟的风景画,但决计不是我过往画出的模样。
和家人们一起吃饭时,听闻表姐家的儿子已经满了十岁,大哥还说当年那孩子来的时候,我还亲自抱过,我却没有丝毫的印象。
我终于不得不放弃挣扎,承认我的记忆出现了断层,断得偏偏完美无缺,让我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
我究竟忘记了什么,我为什么会忘记,我究竟该不该去找回,我失去的那些记忆?
2
这之后没多久,我生了一场重病,我爹请了江湖上有名的大夫为我诊治,有些药材比较珍贵,我爹正要去采买,却被告知药材已经送到了铸剑山庄门口,送药人已经离开。
药没有问题,是上品药,我服了药以后,却夜夜做梦,梦里光怪陆离,总是一些不熟悉的剪影。
身体稍微好了一些,我就停了药,换了家中大夫的药方,坚决不肯再按那个药方吃了,这事做得隐秘,家人也没有怀疑。
这样过了大半个月,有一日床头多了一封开口的信笺,我拿着信发了一会儿呆,并没有看,而且用烛火点燃了,看着它一点一点地燃烧成灰。
我猜我的记忆同教主有关,或许教主终于做完了他想做的事,决定回来玩一玩我,但我偏偏不想让他得逞,我现在过得很安宁,很安心,为什么要接着跟他搅和在一起。
这样安稳的日子又过了三个月,冬天来了,室内放了很多火炉,床上铺满了柔软的褥子和沉沉的厚被,我穿着亵衣躺在被子里,身后被嬷嬷塞了个软垫子,每天看看书,吃吃东西,日子过得安逸又自在。
教主是在一个安宁的午后过来的,就是光明正大地走进了我的房间,掀开了我的床幔,然后开始一件一件地脱衣服。
我不觉得怎么害怕,就躺在床里看着他,他和一年多前没什么差别,微微沁着笑,他的模样不像是我们曾彻底诀别,倒像是他出了一趟远门。
我从未见过像教主这样言而无信,出尔反尔,脸皮比山还厚的男人。
偏偏我还不能拿他怎么样,他脱完了最后一件衣服,掀开了被子直接跨了进来,然后搂住了我。
他的身体冰凉得像一块放在外面许久的铁,我缩着身体想躲开他,但根本无济于事。
他的嘴唇凑了过来,开始舔我的脸颊,亵衣被轻而易举地解开了,他冰凉的手覆上了我下面的孽根,我看着他沁着笑的脸,只觉得心底有些绝望。
青天白日,他进我家像进自家的后花园,毫无顾忌地把玩我的身体。
他像是在明晃晃地告诉我,我以为的自由和江湖不见,不过是他放出的幌子,给我的喘息。
等他放养够了,计划推完了,想起我了。
不管我愿意还是不愿意,他想来找我,我都躲不掉。
他的嘴唇亲吻上了我的嘴唇,我顺从地张开了嘴放进了他的舌头。
久未开拓的甬道被一点点撑开,感觉很奇怪,有点难受,有些排斥,但我不敢反抗。
教主终于顶了进来,他下手不太狠,甚至称得上温柔——在他愿意的时候,他能给任何躺在他身下的人,带来快感。
我没有哭,哭泣没有什么